特么打脸赤果果的。
杭玉清那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紫一会儿青里又带着点儿蓝瓦瓦的绿,整个儿一张脸跟个打翻了的调色板一样,贵妃看着都觉得晃眼睛。
“乖徒弟?”
杭玉清一张呆滞脸还没回过神,被他跳脚指着骂的姑娘就先受不了了,一瞪眼睛就是横眉厉目横扫千军的架式,抡圆了胳膊朝着杭玉清就是一嘴巴,那打脸的声音才叫一个歌声嘹亮,半条街都能听到回音。
“无赖!”姑娘碎了一口,“别说家父还没应,就是应了,我宁可一个尸体抬进去,也绝不嫁你!”
说完,一甩胳膊人家返身回了书局,叫道:“翠平,关门放狗,谁再进来直接放狗咬!”
啪地一声,整间书局连门带窗全都给关上了,几个眨眼的时间,一个颤巍巍递出来的歇业牌子就挂到了门栓上。
每见这神经病官二代都是一出精彩的大戏,搞的木墩儿生活无聊了就会想起他来,迫切地想要看到他解解腻。果然,这一次相见,也没有让他失望。
“大哥,你又挨揍了。”
让个三岁孩子奚落,杭玉清好悬找个地缝钻进去,年画娃娃脸顿时又红了:“你管谁叫大哥——”
他管他爹叫师父他娘叫师娘,好像大概还真是他俩平辈……
杭玉清无意中发现自己又悲了个催的了:“这事儿不赖我!我娘说给我相了个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的又俊,性情又好,夸的天上有地下无,这不皇上——”
他突然智商回炉,还知道不敢议上,连忙凑到驴车跟前压低了声音,抬袖掩着嘴道:
“这不老皇帝死了吗,给我议亲这事儿也给放下了。可我娘说的我心痒痒的,就想看看姑娘到底是不是她说的那么好——果然,还真就她说的那么好,长的也漂亮,还挺有才气,出口成章,损了我半天我也没听出个数儿。哪哪都好,就是脾气太臭!”
“这亲她想结我还不想呢!”最后一句只差没把喉咙喊破了,连音都让他给喊劈叉了。
话音还没落地,书局的大门忽地打开,一盆凉水兜头盖脸就泼了过来,贵妃的驴车离的近,不免也遭了劫。别的都还没事,她急忙打开包裹确认没沾上水才放下心来。
“师娘,挨泼的是我,难道你该关心的不是我?”
杭玉清跟个落汤鸡似的,上一秒还可怜巴巴,下一秒转身就是另一副狰狞的面孔:“泼妇!泼妇!泼妇!活该你一辈子嫁不出去,没人要!”
这回出来的是那姑娘本人,贵妃一看果然身形风流,容貌清丽,只眉眼间透着股子傲气,却是杭玉清降不住的。她手上捧着个盆,对准了杭玉清的脸就是一泼,偏杭玉清骂的正欢没收住嘴,那水准确无误地就泼进了他嘴里。
“噗!妇!”杭玉清呛了水,咳的惊天动地还不忘和姑娘显摆,指着贵妃:“你看我师娘,长的比你漂亮吧!”
姑娘高高地扬起下巴,连看都没看贵妃一眼,冷声道:“你要是再敢在我门前嚼我的口舌是非,我再泼出来的可就不是清水了!趁早闭上你那脏嘴,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我真为令尊有你这样一个儿子感到羞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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