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牙子记得长的跟年画娃娃似的公子一路念叨的找他表哥,那么那位朱三公子就是年画娃娃的表哥了?
虽然这和她没关系,但多搭上一条线对她总是有好处的,谁知道以后他们处好了,朱家换了牙行合作,以后会不会有用到她的地方呢?
当下,她只更和蔼更亲近,连看着贵妃那一身粗布的衣裳都仿佛看出另外一种最上等的材料仿着粗布织这么一件大隐隐于市的衣裳,乾坤内藏,指不定人家那衣裳里还是用金线缝的。
“桐花巷谁人不知,那可是个繁华的好地方,您真是有福气,当天要找租面,当天就找到了这么合心顺意的,等咱买卖支起来,那肯定是宾客盈门,日进斗金,再没这么顺心的了。”贺牙子笑的见牙不见眼,好话跟藏舌头尖下面似的,随时往外一扯就是一筐一筐的往上砸。
“谁跟了夫人您这样的东家,那可真是上辈子烧了八辈子高香,人又和气,给的钱还多,要不是我本身不是那块料,我都想给夫人去做工了。”说着,向青衣长衫的中年男子使了个眼色,见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她反而急了,一把将他拉上前往贵妃面前一杵。
“这位就是我给夫人找来的经验丰富的掌柜,姓蒋,单字一个周。他在咱们城北那家悦来客栈做了八年的掌柜,经验那是相当的丰富,最主要是人品好,性子不急不慢的……您看,他就是这副作派,慢悠悠的,可是做起事管起下面的人来绝对是稳重周到,再没这么靠谱的人了。”
古代介绍人都是这么介绍的吗?木墩儿听着不像是职业介绍人,倒像现代媒婆介绍人的方式。
这俩人……清白吗?
他默默地看了贵妃一眼,贵妃笑笑,捧起茶盏轻呷一口,然后才挑眼皮看了青衣长衫自岿然不动如山的蒋周。这一系列的动作如行云流水,看得人赏心悦目,却隐隐有种居高临下的施压感。
“在悦来客栈做了八年,怎么突然间不做了?”贵妃笑吟吟地,像是纯聊天的口气。
蒋周在客栈见人无数,南来北往,行商做官的,是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人基本一打眼也有看个八九不离十,眼前的贵妃虽说衣着朴实粗鄙,可是举手投足的气度却不容小觑,当下便摆出十二分的恭敬:
“去年原来的东家死了,就剩下老板娘带着十几岁的儿子,有些事……好说不好听,我是本着之前和老东家的情份帮忙,打算能帮一把是一把,可是……家里人不允许……”
这话让他说的既诚恳又颇无奈:“我是有心帮忙,却也不能不顾及家里人,所以……就辞了。”
贵妃点点头,算是认可了他这个解释。
“这样,我顾人一向是能力和人品并重,若是用了人,必定就全权把店就交出去,年底分红的钱我是一分不会少的,多赚了我还会多分一些,有钱大家赚,这样你尽心尽力我却也省心。”
她说着,话锋一转:“只是我这样放权,也要让我放的心甘情愿,掌柜的籍贯,以及家里人口背景,必须如实相告——包括社会关系。”
这话虽是对蒋周说的,眼神却看向了贺牙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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