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t> 贵妃没忍心说,他也就能打打杭玉清,还不能打重了。
其他有一个算一个,她能说连大街上随便走的路人他们都不能打吗?打着就是个事儿,不是事儿就是钱。更不要提秦王世子和那位疑似京官儿来头都挺大的,挨不得碰不得。
“这个先不提,那个黑衣人到底打的怎么样?”她关起门来小声问,一颗芳心七上八下,见柴榕就没跳这么快过。“见没见血?”
柴榕明明打了胜仗,可看着媳妇和儿子面上都没喜色,顿觉扫兴,面上悻悻的。
“大晚上的,我哪里看得到有没有血,反正砸他脚面上疼的他嗷嗷直叫唤。”
一听脚面,贵妃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一个秦王世子一个黑衣人,但凡和柴榕沾上点儿关系的,最近都是流年不利脚啊。都是脚上受伤。
柴榕说完话就回炕上躺着,看起来很不高兴。
这祖宗,气性越来越大,木墩儿给贵妃个好自为之的眼神,打着哈欠回自个儿屋补觉去了。
可怜贵妃瞪大一双眼睛,脑子里有事儿倒是一点儿都没困意。
天色渐亮,早上还要跑趟衙门报下案,否则巡城兵问起这事儿来,还当她报假案。眼瞅着一天又开始,根本没时间睡了。
她见柴榕也是气呼呼的翻来覆去不睡,就走到他枕头旁边搭着炕沿坐下。
“四郎,睡不着觉,我和你聊会儿天啊?”
柴榕道:“还是别聊了,你躺这儿让我抱会儿我就睡着了。”
“……”
原来是她这个抱枕不在,祖宗睡的不踏实。
贵妃觉得自己这作用越来越大,居然还管他睡不睡觉的事儿了。
“我一会儿还要去趟衙门,睡不了了。”贵妃推了柴榕一下,“你现在脾气挺大呀,动不动就跟我发火。怎么着,越对你好,越欺负我,是不是?”
“不是!”
柴榕激动地一屁股坐起来,下巴扬的高高的,拿鼻孔看人。“我没有欺负你!”
“那你冲我发什么火?”贵妃挑眉,这气焰好生嚣张,下巴颌砸下来都能把她脸劈两半儿了,还在这儿狡辩。
“……我没发火。”
哟,还会骗人了?
“那你冲我吼什么?”
“……我没吼。”
滚!
贵妃没好眼神地瞪他,“再撒谎不让你和五郎玩儿!”
柴榕被捉到痛脚,这才低下他高贵妃的头颅,可能是一下子动作幅度太大,以至于早上被那少年打到头的地方一抽一抽地疼。
“阿美,我头疼……”
贵妃只当他智商飙升,还学会了顾左右而言他,跟她玩儿转移视线这一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我和你说真的。那个黑衣人不简单,他的来路还不清楚,不能轻易下重手。”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你不知道这世界的险恶,层层压迫,咱们不过是最低层的小老百姓,谁都得罪不起,不是约束着你什么也不让你做,但真的不能随便打人——不光是你,你看其他人也不是一言不合就打人的,是不是?”
“……四郎?”
柴榕抱着头一言不发,把贵妃给气着了,赶情她这好说好商量的不行,他还真不识惯了,对他越好,脾气越大。
“柴榕!”
“阿美……”
柴榕抱头的手臂忽然瑟缩了一下,抬起头迷茫地望向她,那双清澈的双眸似乎在看着她,又好像不知在看着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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