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童声童气的问,“我可记得呢,这个胖女人说我爹是傻子!还说我也傻!我记她一辈子。哼,现在我爹恢复正常了,比你这个男人可强多了。我爹长的俊,功夫又高,可不像他,又黑又瘦,看人都不拿正眼看。”
“爹,师父新教了我一个词,叫猥琐!”
“我用得对吗?”
让小孩子这么一顿寒碜,陈虎和柴银杏两口子脸色才叫精彩纷呈,红了紫,紫了黑,就没个好/色儿。偏偏是个四岁的小娃娃,他们回嘴也不是,不回嘴还不是。
陈清、陈澈从来跟母亲回柴家都是待若上宾,即便这样他们还不愿回这穷乡僻壤,无论如何想不到这次进得门来就没人给他们好脸,还让个小孩子给损了。
陈清大些,已经十八九,早就娶妻生子,慢慢开始接手父亲的生意。
在贵妃这事儿上,他略知一二,心知父母亲做的事不地道,让人寒碜几句他也不吭声。可陈澈还小,不过十来岁,让陈虎惯的无法无天的性哪受得了这个,上前一踢就要往木墩儿身上招呼:
“臭小子——”
话还没等说完,就见一直站贵妃旁边从头到尾没吭声的柴榕突然一个挪步,人影一晃就挡到了木墩儿身前,脚微微往上一提,陈澈扑通一声就坐地上了,疼的他嗷的一声,眼泪就下来了。
“柴老四,你敢踢我儿子?!”柴银杏面目狰狞。
柴榕冷冷看了她一眼,“他敢踢我儿子,我为什么不敢踢他?”
“你多大,他多大?!”柴银杏尖叫,可她知道她这弟弟的武力值,她上前也讨不了任何便宜。
有这样撑腰的爹不要太爽啊,木墩儿插腰:“我四岁,你儿子几岁!?”
柴银杏几近抓狂,哪儿弄来的孩子这么讨厌!
“娘,你就让柴榕这么欺负阿澈?阿澈不过还是个孩子——”
听到未来网络上风行的一句黑话,木墩儿笑喷了:“噗,我也是个孩子。”
来啊,互相伤害啊,看他们谁比谁更小。
他小他有理!
“好了,你也好好管管阿澈,再怎么样木墩儿才四岁,他那一脚上去怎么受得了?”事关宝贝儿子和宝贝金孙,柴老太太也不昧着良心替自家闺女说话了。
这心分明是偏胳肢窝去了!柴银杏恨恨地心道,阿澈那脚死小孩受不了,那柴榕可是自小练武,她爹都不是他对手,他家阿澈就能受得住了?
“不管是不是孩子,谁打我儿子,我就揍谁。”柴榕可不管他娘是不是息事宁人,他姐是不是憋气窝火。以前他傻,让他儿子也跟着被人瞧不起,现在他好了,有能力保护他……和阿美了,他就不允许任何欺负他们。
亲爹啊,木墩儿几乎要匍匐到柴榕脚下——太特么仗义了!
柴榕这话一出,连挨揍的陈澈都忘了哭,愣眉愣眼地瞅着自己爹,那样的爹他也想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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