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玉清也知道这事儿自己做的不是很地道,瞅着贵妃就是一顿傻笑:“师娘,以后就是自家人了,以后多关照哈。”
贵妃忽然觉得脖子后面凉风嗖地一卷,激灵打了寒颤,有种被毒蛇盯着的错觉。
这货,越来越似一个商人,非为官家子弟了。
“你……真要考状元?”感觉他就是一个被科举耽误了的生意苗子。
“那哪敢想啊。”杭玉清摆手,随贵妃进了里屋,这时院子里一众看热闹的才散了。
小草和桂花有条不紊地将茶点奉上,杭玉清随手就灌了一盏。“渴死我了,一天早上说太多的话。状元我是不敢照量,就我这水平能当状元,大齐朝廷堪忧。”他笑嘻嘻的。
“我要是能有个秀才当当也就顶天了。”
贵妃捧起温茶,轻呷一口又放下。
顾静姝一事上,杭玉清没少出力,她得承这个情。虽说他们这师徒情开头开的不好,中间还夹杂着各种利益算计,但是她这一路能走到今天杭玉清功不可没。可以说没他,就没有她的今天。
人与人之间也就是这样吧,你来我往才有人情,一笔一笔的两清也就没有以后。
总体而言,杭玉清算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的厚道人了。
贵妃看人从不单从一件事看,而是从宏观看问题,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闪光点。杭玉清从不是大女干大恶之徒,不过是从小教歪了,纨绔了些,随心所欲了些,打过来也就好了。
“可你该知道,历朝历代都有规定,为官者不能经商吧?”
杭玉清不以为意地摆手,“以后就都交给柴——叫芳青是吧?都交给她就是了,就说是她嫁妆呗……说到嫁妆,”他笑的童叟无欺,“师娘作为我师娘,作为柴芳青的四婶,可得包个大红包,不然都对不起咱们的情份您的身价。”
这就直接向她要添妆了?
贵妃让他给噎无语了,杭玉清这货的脑回路她是真心佩服。说不成亲,他爹拿棒子打他,他也不妥协;一听柴芳青靠自己手艺就赚了二十两银子,立马风向就变了,连对未来岳母都是好颜好色,再没有见过像他这般放飞自我的人了。
活的真特么潇洒!
“这是自然,不论是冲你还是芳青我都不会吝啬——”
“我知道,师娘就不是吝啬的人。”杭玉清笑嘻嘻,脑袋上的纱布已经摘了,看着不过是有个不大的紫包,全然不似昨天他重重包裹的那么吓人。不过看着有几分滑稽就是了。
“说到钱,”他拉长了声:“听我三哥说,你这几日便要去明德府了,是店就要开了吧?我今儿特意过来,其实除了看看赵二是不是贼心不死还惦记静姝小姨,就是想和师娘打个商量,能不能我就在这店里入股了,不等三嫂了——她那啥时候是个头?再者,三嫂找的人也不知道靠不靠谱,朱家多少年的人脉了,总靠谱些。”
“你看我马上就要成亲了,处处都要银子,不如师娘和三哥就让让我呗,算我一份?”
小草和桂花看杭玉清十足的乖巧讨喜,对着她们家夫人还真像个晚辈颇有些忍俊不禁。虽说他处处想占便宜,可便宜就便宜在他那张年画娃娃脸上,让人生不起丝毫反感。
贵妃何尝不是如此想,杭玉清也就长了张好脸,看着赏心悦目,不然这等钻营作派都多烦人?
“我先应下的朱三公子,这时却不好反悔。不若你去与你三哥商量,他要是同意,我自然也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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