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之言,闻所 未闻,寡人孤陋寡闻,这才……”圣上笑道,“还请先生勿怪。”
“无妨 ,草民只是说去南境时需要带几个商贾,并无他意。见圣上广开言路,一时放肆,胡乱扯远了,一番胡言乱语,您不必当真。”渔舟亦笑道。
“先生往往有 惊人之语,行不寻常之事,就像知微草堂一样,朕希望先生,不管是去庐陵,还是南蛮十六国,都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圣上温和地说道。
“草民尽人事,听天命。”渔舟清浅地笑道,行礼告辞。
圣上送到门口,回首冲谢无寂微笑道:“如何?千帆先生当你的太子太傅是否屈才了?”
“千帆先生……”谢无寂思忖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千帆先生和国子监的那些老师很是不同,与时下的京中贵女也不同。”
“哦,有哪不同?”圣上问道。
“心素如简,人淡如菊,像晨间的风,又像山里的水,从容自在,好像世间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她。”谢无寂拘谨地应道。
“让她当太子太傅如何?”圣上问道。
“真的可以吗?”谢无寂捏着衣角,眸子亮晶晶,宛若寒夜星子,“父皇,儿臣怕先生嫌弃无寂愚笨。”
“傻孩子。”圣上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是大燕未来的君主。而且,先生是那般人麽?”
“那儿臣去将这消息告诉皇奶奶,皇奶奶一定会很高兴的!”说罢,冲圣上行了一礼,高兴地跑出了御书房。
另一边,渔舟刚出宫,王大牛就被九嶷赶下了车。
“你怎么来了?不是在书院授课麽?”渔舟惊讶地问道。
九嶷没敢说宣竹大人久候不至,放心不下,只是嬉皮笑脸地说道:“本来想进宫瞧瞧,看看大燕的皇宫与北俄的皇宫有何不同的,没想到姐姐这么快就出来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渔舟岂是那般好糊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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