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宝树满头雾水地 走出了客栈,听了一席高深莫测的话,出了一身突如其来的冷汗,但是就是没搞明白宣氏夫妇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从头到尾都 没提及一旦战火燃起,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等等国家大义,更没有说什么长篇大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不按套路出牌,也太不合逻辑了。
满腹 疑虑的谢宝树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军营,幕僚和武将齐聚中军帐共议下一步该如何走。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谢宝树吩咐暂时还是按兵不动,然后留下两三个心腹打开了那个漂亮的匣子。
哪里是几张字条,分明是满满一匣子的账本,衣裳头面,零零碎碎,金额不大不小,有纸张泛黄的,也有最近几个月的。
“这个是什么意思?王爷赊账了?”幕僚也满头雾水。
谢宝树摇摇头,翻着手中杂乱无章的账本,沉吟道:“拓印一份送往庐陵,让父王看看,并查一查这上面的商号和钱庄吧。”
幕僚应了,并遣人去置办。
谢宝树又叫住了幕僚,补充道:“再查一查当今的太子少保。”
“查江大人?”幕僚反问了一句。
“是的,关于他的所有消息。”谢宝树点点头。
他相信刑部侍郎宣大人不是那般百无聊赖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地提起当今的太子少保。他一定有自己的深意,无法直言的深意。
没过几日,江恒的资料呈到了谢宝树的案头,上面简简单单地写着:江恒,字永固,永泰元年二甲进士,翰林学士,文渊阁大学士,文风华丽,喜好骈文。永泰九年,娶妻宇文氏,别号称‘褚相连襟’。
“这样政绩平平,毫无建树的人怎么就当上了太子少保呢?”幕僚喃喃自语,百思不得其解,“大燕泱泱大国,比江恒厉害的大儒比比皆是。虽说国丈式薇,可太子无论如何都是储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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