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张贤胜的sl专辑的这段时间,beast正在日本活动,郑智雍也有自己的工作,时间协调起来有点困难,万幸,这次没出什么问题。
但张贤胜还是提到了这件事:“这次时间不是很紧,我们都是cbe的,联系见面也都方便,你以后怎么办?向公司请假或者调时间的话,有点说不过去。”练习生的日程安排和艺人可不一样,他们接受的是系统的培养,时间表紧张而又比较固定,当老师的就不好请假和调课了。
“我过一段时间可能会辞职。”郑智雍说。倒不是因为要当制作人,而是因为《y》,他最近研究了一下这个节目,发现如果自己能走到后面,一心二用就很困难了。原来没有想过的辞职,因此被提上了日程。现在郑智雍只是在考虑应该什么时候对cbe说,要不要等到通过海选之后?给exd做的那两首歌还不知道是什么成绩,郑智雍现在不是很有底气。
他又补充道:“不是因为做制作人,因为其他的事情,制作人对于我来说难度还有点高,短期内不会轻易再尝试。”
张贤胜的表情显得很无语:“好吧,说正事。”
“你准备的那首主打,现在对于怎么配舞有想法吗?”
如果人生是一款游戏……那么“让郑智雍懵逼”一定是张贤胜的日常!
他怎么改主意了?吓了一跳之后郑智雍百思不得其解,但张贤胜正在对面等他答复,正贴墙站着的郑智雍调整了个姿势,把双手插在了外套的口袋里,然后实话实说:“有的。”
“哦?”张贤胜看上去有些意外,“说说看吧”。
“参照《没有明天》和vxx的一些舞蹈,歌手之间的配合改成歌手与伴舞间的,再削弱一部分。”
郑智雍已经太久没有跳舞了,临时让他把自己的想法简洁准确地描述出来,实在有些不容易,用类比倒没有问题。
“刚好风格也算类似,是不是?”张贤胜说,“要不要找编舞老师?”
“找了编舞老师的话不是……”
一般都是主打定了以后才找编舞的,要不人家编舞老师辛辛苦苦把舞蹈编好,主打歌又换了,哪个愿意这样做白工啊。
张贤胜也想到了这一点,表情顿时有点讪讪的,他从练习室的一头走到另一头,又走回来:“那……那我们先试一试吧。可是我只会跳舞,设计动作不是很会。”
那不要紧,我多少会一点,郑智雍想,而且——“有大概的样子就可以了,真正编的话交给专业的人。”
“好”,张贤胜点头同意,“还有一件事”,他的脸上有着似曾相识的犹豫,给人的感觉与当初在给收录曲录音的问题上反悔时的样子如出一辙,“你有没有去看外面的作曲家投到公司的歌?”
郑智雍有些不解:“没有,有很好的曲子吗?”
“不,我只是觉得……先看一下比较好。”
如果不是见过张贤胜一开始看郑智雍准备的收录曲时的爽快,郑智雍真的会觉得张贤胜对自己的歌有不满,但他现在这样是因为什么?
好在郑智雍已经知道他就算表现得直白、乃至讨厌一点,张贤胜也不会将他怎么样。只要没到根本利益发生严重冲突的时候,张贤胜犯不着将时间和精力花在与别人干仗这种得不偿失的事上——至少对张贤胜而言会是这样。
所以郑智雍直接问了出来:“贤胜哥,你对我写的收录曲不满意吗?”
愣住的人换成了张贤胜,他眼睛瞪大,嘴巴微张,怔了好几秒才回答了郑智雍的问话,“不是”,他否认道,“但可能会有更好的选择”。
“什么样的”,郑智雍礼貌、但是坚决地追问,“风格上不合适吗,还是歌本身就不行?外面投到公司的歌我会去听,可是我想知道我的歌问题在哪里,也想明白我要依据什么去选择”。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张贤胜有点慌张,他先去看郑智雍的表情,但看到郑智雍一脸的严肃认真之后,就立即移开了目光,徘徊了几步,又苦恼地蹲了下来,把脸贴在自己的膝盖上。
“是这样的”,蹲下的动作仿佛打开了某种开关,比如“这样的动作都当着他的面做出来了也没什么其他好顾忌的了吧”,随后,张贤胜就自暴自弃地站了起来,说,“你的歌是很好,是我的原因,我没办法把歌里面的感觉完整地表现出来,会对自己觉得很失望”。
“还有吗?”
“你手里这样的曲子不是很多的话,选择平台的时候谨慎一点,像&a;b的歌曲,给专门唱这个的sl歌手,也比给我要强一些。”张贤胜说。
而郑智雍已经对他无话可说了。
幸亏我一直锲而不舍地问!明明是“你的歌很好但给我有点可惜反正收录曲没人在意你要不换两首一般点的歌”的意思,你一定要把话说成这样吗?
“贤胜哥”,郑智雍一脸无奈,如果不是他腿不行,这会儿都想直接给这位跪了,“你直说原因不好吗,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对我选的歌不满意”,他的口气由刚刚的认真又条理分明一下子软了下来,因为转折得太突兀,还带上了些卖萌的味道。
“对不起。”
这句话是脱口而出的,然而后面张贤胜又卡壳了,绞尽脑汁之后,他做的事是,看着郑智雍试探性地问:“现在要做编舞吗?”
哭笑不得的郑智雍:“好吧。”
没有主观上的恶意的话,其他的毛病倒还在容忍范围内。
这个下午张贤胜没有行程,按他一直以来的习惯,这时候是会在公司练习的,现在换成试编舞,也没什么不适应的,只是由跳别人编好的动作,变成了自己摸索。
嗯,“摸索”这个工作主要是郑智雍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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