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混蛋最后一声如同洪钟大吕,将公孙家的一众人惊醒,这混蛋不仅聪明,而且精的和猴一样,打架还要群殴。
公孙曲鸣见状,扬天大笑,道:“小畜生,刚才让你那一剑唬住,看你吐血,想来是受伤不轻,现在加上天印大师,看你还有什么手段。”他一说完公孙家的众人也拿出武器,隐藏在暗处窥视的公孙家众人,也无不面带笑意。
公孙曲鸣声音落下,天印和尚已经踏雪而来,站在屋内,一身气势都要把周围的阴气压下。天印和尚的出现,让公孙家的人更是嚣张,公孙远期用符箓止住血,叫嚣道:“小畜生,我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而见到天印和尚,胖子也是呛了自己一口,似乎为了掩饰自己的害怕,又吃了几口鸡翅,只不过每次都吃到鼻孔里去了。让胖子这么害怕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天印和尚却看着我,满意的点点头道:“不错,不错,很有慧根,如果你不是那个老怪物的弟子,我一定收你做徒弟。”
天印和尚一句话说出,四方皆惊,胖子到鼻孔的鸡翅掉在地上,公孙曲鸣等人也目瞪口呆地看着天印和尚。而在黑暗深处也爆发出几声大笑。
一个如同银铃,是蓝百合,笑的花枝乱颤,看着眼前的儒气中年道:“咯咯,确实,天印和尚来了,一切都能定下了。只是没想到天印和尚是站在山海居一边的。”
而另一边是粗犷的范家,看着篝火前的景象,一扫之前的颓势,看着有些绝望的公孙家道:“公孙老头,你们公孙家怕是踢到铁板了,一个是天印和尚都说难惹的角色,还有一个一张张紫符如同废纸一样使用,还有那个没出手的女子,身上有什么,你不会没感觉到吧。哈哈,这下有好戏看了。”
公孙家强辩道:“现在还不一定,即使和其师门认识,徒弟犯下大错也不能饶恕,天印大师绝非那种徇私之人!”
只是天印和尚的动作再次让他们脸色一变。天印和尚走上前去,叹息一声道:“你们啊,总是这么偏激,真该学点佛法,化解一下戾气。看看,眼睛都被阴气侵袭了!”
天印说话间,手中出现一个佛骨舍利,不带我反应我来,一下点在我眼中,将侵袭入我身中的阴气封印,我的左眼不但恢复清明,反而有股暖暖的感觉,席专全身,治疗着身上的伤势。
见到这一幕,我心中疑惑,周围窥伺的人却都惊呆了,范家的人再次哈哈大笑道:“山海居主人,有意思,有意思,老头子我活了一辈子,都没像今天这么吃惊过。天印和尚竟然拿他师父圆寂时留下的舍利给那个山海居主人,公孙老鬼,想来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公孙家一直说话的那个老人,还有周围几人都垂下手来,其中一个还想说话,为首的那个老者突然道:“五弟,别说了,你应该知道天印拿出舍利意味着什么,这次我们公孙家踢到铁板了。随云已经把那个孩子找到了吧,以后家主就是随云了,和山海居的交涉也都由他完成,我们回去吧。”
被叫做五弟的人还想说话,看其余几人的表情,也不禁摇摇头,随着为首的老者离开。范家老者却大笑几声,也随着离开。而在另一边的蓝百合却有点不明白,那个儒气中年人似乎知道一点,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公孙曲鸣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抛弃,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看向天印道:“大师,这人为一己之私为祸整个海城,大师不会为了私情,包庇恶人吧。”
天印点点头,阿弥陀佛一声道:“贫僧自然不是那种人,但是贫僧现在抽不开手,贫僧要为了全城的人们去镇压混沌地带。”
噗,胖子一口酒吐出来,一脸崇拜地看着天印,不由得说道:“高人,果然是高人。”天印似乎没听到胖子的话,慢慢走到那间献祭的房间。
感受着黑暗中一股股气机消失,我知道自己这次赌赢了,七七安全了,只是断臂之仇不得不报,挥剑指着公孙曲鸣道:“现在我再说一句,跪下,自断一臂,我饶你们一命。”
公孙家的人也理解了自己目前的处境,有几个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只是刚跪下,公孙曲鸣就挥手将几人斩杀,道:“我公孙家的人,只能站着死,不能跪着生!”
公孙曲鸣说完看向我,道:“小畜生,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你已经身受重伤,而且每过一分,你身上的伤就重一分,只要多拖延一些时间,我杀了你,不管你有什么背景,最后赢的还是我。”
公孙曲鸣说的不对,但是也不错。刚才天印那个舍利把我一身的阴气化去,虽然已经不再重伤,但是现在根本借用不了阴脉。好在那股为我治疗伤势的气息还在,不过也在缓缓消散,我只能在这股气息完全消散之前,凭借他把公孙曲鸣制服才可以!
于是我当即结了三个剑印,用了三张紫符,点在山海五行剑之上,剑身之上的刀兵之影在符气的冲击之下,化作天外飞仙之象,顿时整个空间一阵凝寂,雪都停止了飘落。
一剑斩出,雪又重新飘落,只是公孙曲鸣却被我斩断四肢倒在,地上,我也吐出一口血,一次使用三张紫符,令我本来已经受伤的身子更是伤上加伤。
我看着被削成神棍的公孙曲鸣,再次问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你知道这两者间的区别吗?”
公孙曲鸣忍着剧痛,大笑道:“我不需要知道什么区别,只要知道我死了,你也要陪葬。你现在也身受重伤,能逃脱他们的围攻?”
公孙曲鸣说完,周围的人立刻要杀上来,雪地深处却传来一道声音:“都住手!曲鸣叔父,你既然不知道,小侄便替你回答山海居主人的问题。匹夫一怒,只会耍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伤的是自己,血也是自己流的,最终只有失败。天子一怒,却是堂堂正正的征战百国,尸体永远是敌人的,胜利永远是自己的。”
公孙曲鸣大口咳出一口血,转头看向雪地深处,癫狂咆哮道:“你是说我是匹夫?我是匹夫?公孙随云……”声音在夜雪之中格外响亮,带着数不尽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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