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傍晚,众人安顿好之后,便都等着晚饭了。可是左等右等,却迟迟不见有人来传唤。白月霜是个不经饿的,也顾不得初来乍到,便去找苏嬷嬷打听。
苏嬷嬷听了白月霜的来意,“噗嗤”一声笑了:
“你这丫头,真真好笑!这都进了歌舞坊了,你还指望着晚饭呢?”
白月霜被苏嬷嬷笑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对宫女来说歌舞坊是宫里最好的地方吗?苏嬷嬷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嬷嬷看出了白月霜的疑惑,推着她的肩膀和她一起出门,回到了白月霜的寝室。
苏嬷嬷看了一眼众人道:“在咱们歌舞坊,一天只供两顿饭,晚饭是没有的。”
“这是为什么呀?”白月霜直接急眼了。
苏嬷嬷笑道:“因为要保持身材呀,这你都不知道么?”
白月霜一听一口老血差点没从胸口喷出来!什么什么?不给晚饭吃?而且还不是一顿,以后一年三百六十日都不给晚饭吃,若是自己在歌舞坊终老,那岂不是昨天晚上那顿晚饭就是自己这辈子最后一顿晚饭了?
苏嬷嬷笑眯眯地摇着纤巧的腰肢走了,此刻白月霜终于明白了韩嬷嬷、苏嬷嬷身上的气质是哪儿来的了,全是靠饿出来的。
白月霜无精打采地坐到自己床上,对面的白鹭笑道:“你饿了?”
白月霜反问道:“你不饿吗?”
白鹭骄傲地一笑:“我早就习惯了。”
“习惯了?”白月霜瞪大了眼睛。
白鹭笑着解释道:“我没来歌舞坊之前是杂艺坊的,练那个也不让吃晚饭。”
“杂艺坊?”白月霜想起来,好像宫里皇上有时候闷了,也会叫杂耍来看,大概就是看宫女躺在地上顶个缸旋转之类的。
“哎,你是哪儿来的?”白鹭问白月霜。
“我是浣衣局来的。”白月霜如实相告。
谁知那白鹭却一脸嫌弃地说道:“那地方可不干净,一天到晚洗太监的脏衣服。”
白月霜一听脸上就有点不高兴,心想,我没嫌弃你顶缸,你倒嫌弃我洗衣服了?
白鹭又问胭脂是哪儿来的,胭脂还为选床铺的事儿不高兴,直接不甩她,翻了个身往里睡了。
白鹭自讨了个没趣儿,撇了撇嘴,又去骚扰碧柳。
碧柳也是如实相告:“我是司设局的。”
“司设局?那是干什么的?”白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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