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切的说是一具尸体,一具穿着古代烂衣服的尸体,全身干瘪的已经不成样子,爬起来之后便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这一晚沙漠中夜凉如水,老何示意我千万别说话,我们只是跟着这个人的后面走,周围一片荒凉,这具干尸带着我们走了大半个晚上。
途中,我们甚至经过了一个小集市,密密麻麻的房屋还有帐篷,远远的有公路,也听得到有没睡的人家喝酒打骂的声音。
不久,稀疏的草地又没了,再次进入沙地,前面那身影就像是个路人,和古时的干尸一起赶路是什么感觉,我全程心都在抖。
而老何也是一样,似乎害怕这具尸体突然扭过头来,我们两人的手里始终拿着罗盘和木剑。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们两人已经走的双腿发麻,最终,那具始终没有回过头的尸体停住了。
这里居然是一处绿洲,灰蒙蒙的天空下,一片密林就在前面。
林子里看不出任何特别,往更远处却通向一片荒凉的山谷,沙地里还有这种地方?那朵花被放在了地上,沙子一片涌动,那个古人尸体已经没了影。
清晨,正好是沙洲中,这看似稀松平常的山脉外起雾的时候,老何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要进去,但最后终究还是将这朵花埋在了沙子里。
:鬼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东西,进去后也得有命出来。刚到早晨,在沙漠边还有一大片的瘴雾。
我却想的不同,孙孝先当初就是进去了这个地方?
又拿出罗盘来测,同样的,将一朵花埋在了附近的一个地方。这一次,是大白天的边从沙地里爬出来的一个古人干尸,带着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
临走的时候,老何还在依依不舍的看着那片密林,我听到他叹了口气,
:诶,这可是我听说的唯一有人活着出来的地方。
他问我,你就不心动?
我一句话没有说出口,我见过孙孝先,也知道他的下场,人想活命,最好有自知之明,至少我有一种感觉,孙孝先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小子还真聪明,这地方要是我们进去,必死无疑。
第二次,我们整整走了一个白天,这一次不同,最终我们到了一个河边。
远远的,我们看到了一条河,和上次不同,河水分出两支,一支朝着主干道流,一支流进了旁边的一个大洞。岩石露出来,那是个地下水直通进去的溶洞,地洞不大,只有一米左右,里面的岩壁却不知道有多深。
远处我们甚至还能看到有草地和沙子混合的河边,有人打水走出来的小路痕迹。
黑漆漆的地表水洞,我们同样没有进去。
到了第三个,这天夜里,老何拿出了最后一朵尸兰花。
距离最开始,我们已经走了一百多里路,游过了这条沙地中的河面,出水之后,老何看了我一眼。我没说话,他将这最后一朵花,静静的放在了地上。
:你想清楚,现在回去,你还回的了头,等过一会儿,我们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第三个地方,是在这空茫茫的河滩边,沙地里同样伸出了一只手,这最后一具古尸,同样站了起来,只不过是在水里,我们没敢看他的脸,一直到它背过身去,走进了河中。
一朵花顺着这河面飘,老何拿出行囊往下面一丢,我们两人也跳了下去,夜晚中便跟着往下面飘,飘了接近一个钟头,我已经浑身无力,突然,我感觉到了什么,猛的回头一看,就在水中,我和老何的身后居然多了两个人。
怎么可能,这不就是之前那第一具和第二具古尸?
两个古尸是什么时候到我们身后的?我已经来不及想那么多,干枯的爪子抓着我的肩膀,将我往水里狠狠一按。
就在这一处河段,水底居然有一股漩涡,漆黑的天色下,将我们两人越似乎朝着某个方向冲去。
等我再次醒过来,已经是躺在一个沙滩上,旁边还是河水,但似乎已经不是之前那条河,我狂吐着水,茫茫的周围,只是一眼,我便惊呆了。
:这,这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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