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把车厢门一带,再也没说话。
几百里拢湖,我们是当天中午到的拢湖东侧的一个城市,叫宿安市。
时间已经过了几天,这是宿安市的一家医院,躺在病床上,我全身绑满了绷带,到如今也痛的我龇牙咧嘴。骨头虽然之前就复了位,但很多断裂的部分的固定养好,麻醉一过,还不时能让人生不如死的痛。
一到宿安市,崔四儿和一群人当天就开着卡车走了,走之前没有说他们会把这些石头棺材运到什么地方去,但肯定早已不在安徽。
姨父住在我隔壁,这场景能让人想起在彭都二医院的时候。
我已经在医院躺了整整一个星期,这天,夹板也没拆,稍微能拄着拐杖下地,去隔壁病房一看,姨父的床位居然是空的。
去一旁护士那里打听到,他居然两天前就已经出了院。
:这个人全身缝了好多针,医生说他筋倒是没什么问题,整整给他做了二十多个小时手术。
拿着本子的护士正要走,突然想起了什么,给我说了个地点,说姨父让她带的话,我能下地了就过去一趟。
拿回衣服,一摸包里,多了张银行卡,去取钱的时候我尝试的是自己平常用的密码,居然显示正确,里面多了一大笔钱。这把我吓了一跳,这不是钱的问题,居然连我惯用的密码都知道?
买了手机,补了卡,联系上了姨父,当天傍晚我一瘸一拐的赶到了这个地方,身上木板太多,衣服穿不上,一身还是医院宽大的病服。
这是宿安市区的一个茶楼,硕大的一个,进去后居然一个人也没有,老板说这地方已经被人包了,听说我来找人,笑呵呵的把我往楼上带。
刚一上楼,便看到坐在空荡荡的二楼猛吃面的姨父,一脸满头大汗,
:你小子能走了?
见我盯着他,易先开眼睛一瞪,脚还蹬在板凳上,
:看我看什么,你吃啊。
看着那满是辣椒的面盆,我说你身上不痛?我看着都觉得痛。
两个病号坐在这里,他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终于,吃完仰头喝了红辣辣的面汤,他带着我进了这茶楼二楼的里屋。
一推开门,一大股臭味传来,恶心的我直想吐。
昏暗的屋子中,根本就是提前被布置过,周围到处都燃着香,很多香灰,看起来已经连续点了好几天了。而就在中间的位置,那是一口大缸,里面装满了粪水,扑鼻的恶臭从里面传来。
后面是一面用纸扎起来的房子,古时大殿的模样,却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这屋子里放这纸屋子做什么,还有这口纸屋子前的大缸,烟雾中,当我看到缸里的东西。
那是三根草绳,吊下去就那样泡在粪水里,看到这草绳,我猛然全身冰凉,虽然周围没有任何动静,但我却立刻想转身就跑。
姨父说离开安徽之前,得最后做一件事儿,而且这件事必须我来做。
那悬在古殿门梁上的草绳,被他弄到这里,放在恶臭的粪水里泡着。看着他的表情,我意识到情况不对,抖声问,你,你要我做什么?
姨父冷声笑了笑,
:张氏一脉,也是正宗的古派传承,巡城官道统,你怕什么?这次让你过来,是让你代表你们张家出面的。
说完拿出一块生满铜锈的牌子,那居然是一块锦官城的巡城腰牌,放在我身上。听了他接下来的一番话,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
我问他:我,我要是死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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