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对方不回答,这姓路的再次看向了门外,就在外头,远远的树林中居然又有一大群人走了过来,晃晃的像是在垫脚走,还抬着好几顶轿子。
姓路的深吸了口气,直接问了出来。
:敢问阁下,这外头的,到底多少是人?有,有多少是鬼?
便看到这姓何的只是呵呵的笑了几声,点了根烟,根本没回答。坐在角落,自顾自的居然又开始对着那手机自言自语。
:我们都在这里喝了一晚上山风了。
居然真的是对着这手机说话,这手机的屏幕其实一直亮着,里头显出个画面,不是别人,正是我。
但这画面里只能看到我有些模糊的脸,背后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出来在什么地方,只能听到里面还在传出老鼠在啃土一般悉悉索索的响声。
老何盯着手机屏幕,又是坐在角落,其他人根本就看不到这上头,
:你小子到底在什么地方?
画面中我动了动,手机里响起声音,老何拿起来放在耳边仔细的听,
:你小子骂我做什么?
皱着眉头,一把将这手机放在桌上。
那一晚沉进土里之后,我把这手机递给老何,之后的这些天,
包括姓路的在内,几个外来的都注意到,一旦那屏幕亮了。周围这些面无表情的大汉,居然同一时间,隐隐的全都在盯着那张桌子,即便是在倒水的人,走在路上也都会停下来,一直等那屏幕的光线暗下去,这才又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某一刻,外头传来密密麻麻急促的脚步声,就在这荒郊野外的路口,像是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在外面就可以看到,附近几间灯火通明的野店中,原本很是热闹,但突然,这些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路人居然纷纷看着树林远处,接着不约而同,全都站起来开始离开。
而在何自剔所在的这间破烂的木屋子,之后原本又进来了一些人,但这些人也都开始起身出去了。
树林里影子晃晃,人群都在离开,这种场面下,那姓路的原本带着人也想要走。
但却生生停了下来,找了个地方又做了回去。
旁边有人小声的问。
:路哥,我们也走?
这姓路的却摇了摇头,
:这回信我的,估计出不了山就得死。只有留在这里才能活命。等会我们就躲在这里头就是,千万不要动。
说着还看了看老何和旁边的这些职员大汉,快速的退了回去,像是更加确定了自己内心的念头。
偏偏老何像是心思根本不在这上头,不耐烦的念了一声。
:这么吵?去把门关了。
一旁一个大汉直接走了过去,碰的关上了门。树林里只剩下夜风吹过,再也没有一个人影,突如其来死一般的安静,但这间破烂的房子里的氛围却完全不同。
旁边开水还在热气直冒,七八个大汉或坐或站,唯独收音机在放着一首让人昏昏欲睡的老歌。
:忆童年时你我相依偎,情到深处与你相随。。。你那么狠心,丢下我独自醉。。。
老何打了个哈切,走到一旁去加水,突然,便听到门外传来了动静。屋内的歌声还在响。
:几十年已过去,而今在相恋;梦里转身,你就在面前。
门悠悠的打开了,和出现在门口的东西四目相对。时间像是变慢了一般,屋内所有大汉全丢出了什么东西。齐齐单手一拉。
凄厉的嘶吼声响起,像是尸体,又像是恶鬼,瞬间十几个黑影冲进了屋子。但下一刻,屋内的灯光瞬间熄灭,再也看不清屋内的场景,只能听到剧烈的打斗声。
刀子砍在身上的砰砰声,桌子椅子的碎裂声,黑暗中还能看到有“人”影在低吼中被看的四分五裂。
房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整个大门方向已经完全垮掉了。一个个大汉面无表情,不断的喘着粗气。
房子内外,各种东西散落一地,场面让人背心发凉,居然全是一些断手断脚的诡异行尸,全身漆黑,即便被分断了也在不断的冒着黑气。
下一刻,外头树林里,远处是漫天的黄纸落下,紧接着是阵阵铃铛声响起。
鬼雾沉沉,似乎来了很多人,但根本看不清楚,唯独能看到的是似乎有布幡飘动,越来越近。
老何端着开水,走回剩下的那张桌子旁倒了一碗。
:前方何人?还不回避?
洪亮的声音响起,老何根本管都不管,继续喝着茶。不一会儿,那是十来个布衣老者从漫天的纸钱中走出了树林。看样子是沿着山林刚刚赶到,全都盯着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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