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到路强因为张一梅生的女儿,心情不好。
这一点两点,哪个不钻张一梅的心?
痛快!
看着张一梅被自己气的脸色发白。张玉玲还不停,那笑声更是越来越大声:“对了,大姐,我怀孕了。你二弟的孩子。我们已经去县城照过了,哈哈哈。是个儿子。啧啧,大姐,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幸福呀?不仅能跟你成为一家人,还能怀上儿子。”
“张玉玲。你给我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张一梅真的快要被张玉玲气死了,谁让她进来的?拿着枕头就扔张玉玲。
耀武扬威到她头上来了。张玉玲给我好好等着。
“妈妈,怎么了?是不是妹妹饿了?”路清河一进来。就看到张一梅在生气,抓着一个枕头在那里打。
不见妈妈回答,路清河便自顾自的说道:“妈妈,刚才爸爸不在家,我就让二舅妈进来了。是不是二舅妈说了什么?”
这个二舅妈就是猪肉元找妈妈打听过的,路清河从各种渠道打听了不少属于这位二舅妈的八卦。正是因为知道,且现在张玉玲和自家关系变了,路清河才自做主张的,让她进去看妈妈了。
妈妈的心结,还是得靠她自己解。
“你爸爸不在家?她进来的时候,你爸真不在家?”张一梅又问了一次,刚才真是被张玉玲给气急了,一想到老左和张玉玲说上了话,张一梅就整个人都不舒服了。
按路清河这么说,刚才张玉玲这个死女人,又骗她。
“对呀,爸爸今天很忙,云七村有人办白事酒。让爸送各种东西去,已经来回三次了,哪有时装碰上二舅妈呀。妈,你赶紧盖好被子,千万别感冒生病了。”坐月子一定要好好养。
“妈妈,妹妹真的很像你,特别漂亮。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特别像你。爸爸也说特别像你呢。梦之,梦之。”路清河逗着还在睡觉的妹妹,这几天路清河最常做的事,说的话。就是夸妈妈生了个漂亮的妹妹,夸爸爸特别喜欢妹妹。
还好,路强也对刚出生的女儿比较关心,半夜换尿布啦;在张一梅烦着不肯给女儿喂奶的时候,路强都会亲自去煮米汤给小女儿喝。这点,让张一梅多少有点欣慰,而张一梅依然过不了心里的关。
女儿,还是女儿。
怎么还是女儿?
怎么又是女儿?
现在自己还没出月子,还没回林古村。张一梅都不用想,也知道这几天村里传的是什么话,谈的是谁家的八卦。
程吉香和路兰巧也在次日一大早就来包子店上班,都在上班前来到张一梅面前,又是夸奖又是安慰,两人都直接给了张一梅一个看新生的红包,倒是大方,直接给了二十块钱。
后面来赶集村里人,不少人提鸡蛋呀,提苹果呀,或者给红包。
有人来看这个小女儿,张一梅开始捡起了对这个小女儿的喜爱。她可是记得她生了路清河后,除了程吉香一个人,那么大一个村,硬是没有超过二十个人来看路清河。可是小女儿的出生,基本全村的人都来齐了。
这说明路清河不如她三个姐姐,更不如这个妹妹受欢迎。
路强决定给最小的女儿办个满月酒,挑好日子,又跟村长打了招呼借地方。张一梅相当支持路强,由着路强装各种东西往村里拉。结婚没酒席,生了四个女儿也没有满月酒席。
现在终于为自己生了小女儿办酒,张一梅多少有些激动。当路强一挥手就办了个二十三桌酒席,还当着全村人的人面,送她一个金手镯的时候,张一梅感动得哭了。
从来从来没有任何时候。比这一刻更让张一梅扬眉吐气了。
“哟哟,那么大个金手镯,啧啧,那得多少钱呀。”
“那还用说吗,这大半年,阿强他们又是超市又是包子店的。我听说,三民他们那挖沙船阿强他们就投了大头。这又是买摩托车。又是办二十三桌的满月酒。再来这样一个金手镯,真不算什么。”
“是的,小强这孩子。算是熬出头了。还是个心善的,我们村里每家去的人情那么点,这二十三桌酒席办下来也要不少钱。”
“这都第五个女儿了,再不办酒。难不成还要怀孕吗?”
“生女儿怎么了,我看强子家五个女儿就很好。哪个女儿长得不好?又漂亮,读书又好。别看他家清河,现在笨笨的像个白痴,我可是听说了。现在一年级的课本她都能读得通了。”
“白痴就是个白痴,连拼音都学不会,还能读一年级的课本。我看是怕别人说路清河笨。是路强他们自己放出来的话,挡嫌吧。”
有些人就算是有吃的。有喝的,还有白拿的东西,依然是堵不住那张嘴。
可那又怎么样呢?
路强他们一家子,完全都听不到。
“清河,要不要跟干爸去县城玩呀?告诉你,干爸负责的金苗老街,快要规划完成了,特别漂亮。你子龙哥哥天天说想你,特别想你上去玩。要不要跟干爸去?”谢长松喝完满月,就哄着路清河说话。
“不要,干爸你直接把这信给子龙哥哥吧,告诉子龙哥哥放暑假了就回来。嗯嗯,回来帮我家收稻谷。还有,干爸要好好加油,等我到六岁了,就去县城玩。”没错,六岁之前,路强都不让路清河离开他身边。
“行吧。等一下,干爸给你带了礼物,还有你子龙哥哥的。”谢长松抱来一个小箱子说道:“这个箱子很漂亮吧?我一眼就看中了,是侗族里一位老人家的嫁妆。我花了五十块钱买的,里面装了很多小猴子的邮票,还有你喜欢的小铜钱。要不要点点?”
看到这些旧物件,路清河就很开心。这里人太多,路清河没敢当着别人的面打开来数。不过,小胖子给她装了一些零食,还有一袋子的小人书连环画,还有一封信。信中依然是说他和老馆长学习的事,还有学校发生的一些趣事,以及一件很惊的事,他告诉路清河,自己瘦了。
小胖子瘦了,那还叫小胖子么?
不行,路清河抱着东西放到床上,连忙找出小胖子买的笔,信纸,告诉小胖了一定要多吃饭,千万不要瘦了。警告小胖子,瘦了,以后自己就不跟他玩了。装到信封里,路清河忘记了,之前所有的信,都是她让大姐帮自己代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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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看那张一梅得意的都不把你放眼里了,真是气死我了。”谢五妹和很多人一样,看到路强当着全村的人送张一梅金手镯的时候,眼红得不得了。
“就是,妈,你看三弟他们赚钱了也不该这样花呀,办这么多酒席不说,还买那么贵的东西送给张一梅。那张一梅可是生的女儿呀,这么个生不出儿子的女人,还那么宠着,太不像样了。”
李陈丽这回没有理会谢五妹和李爱玲这挑拨离间的话,只是伸出右手,指了指上面的简单无比的金戒子圈,特别开心的说:“小强,给我买的。真好看!”
看到李陈丽摆弄着右手上的金戒指圈,直接就闪瞎了谢五妹和李爱玲的双眼。又羡慕又嫉妒,路强和张一梅两人还真是会收买人心。
第一次被婆婆无视的妯娌,更是不服气。
“大嫂,你说张一梅他们给妈买金戒指,是不是想要那西云山脚下的那片块呀?”李爱玲看中那块地很久了,靠近西江,也是沙田。那片块种出来的西瓜特别甜,还大个。
“爱玲,你怎么会想到是那块地?难道是因为他们买了西江边上的那五块河床吗?你肯定多想了,就算他们要了也不会有时候来种。爸和妈应该不会那么偏心把那么一大片地给他们的。”
谢五妹觉得弟妹想的多余了,婆婆最疼大儿子和二儿子了。就数婆婆给他们两家田和地最多了,她们两个都清楚,路强和张一梅结婚十几年。一直这么穷的原因,一部分就是田少地少,自然得的粮食就少。
吃的少了,那就得需要钱买,张一梅天天就是打麻将,哪来的收入?
就路强那样天天去帮别人打零工,搬砖。能赚多少钱?还那么多女儿。这十几年下来,没被饿死,林古村的人都觉得是奇迹了。
李爱玲心里嗤笑一声。看来大嫂也是个目光短潜的。
西云山脚的那块地可是宝,她们两个合伙算计那么多年,老头子和婆婆硬是半点没松动过,原因是什么?李爱玲可是记得。当年在那块地里种出第一批西瓜的就是路强。
“清河,这是你让爸爸给你要来的地。写的是你的名字,你自己收着?”路强把从爸妈那边要来的地,找村长证明过的证明,放到清河眼前。他不知道。清河为何让他去要这么大一片地。
要来之后,依然任爸妈继续种西瓜,自己不种。那要来做什么?
路清河很高兴的拿着证明,假装看不懂:“爸爸。这些你和河床的那份购买证明一起收着就好。”
为了这一大片沙地,路清河自己掏钱买了一个金戒指,让爸爸送给奶奶。讨好奶奶,还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送到奶奶家,就连爷爷最喜欢的烟也送了两三条。她知道,这地块会在九八年洪水过后,就再也种不出西瓜。
而这块地与她买的河床处于正对面的位置,为了她未来宏伟的计划,路清河必须先把地收入到自己手里。前世的时候,大伯娘和二伯娘以及妈妈为了争这块地,不惜伤了三兄弟之间的感情,甚至二伯娘还喝农药自杀威胁。
最后的结果就是二伯娘自杀成功,地被奶奶卖给了外村人,因为是沙地,挖沙船那把一大片挖掉之后,下古村基本每年逢雨季,那西江上的水就往村里灌。西云山也因为西江河水的冲击,经常发生坍塌,造成不少伤亡。
“好的,爸爸帮清河收着。以后我们清河一定要娶个好的女婿回来,跟爸爸一起种田,养猪,清河就好好当老师。”路强的心愿很简单,清河能把他以前的心愿完成,然后守在自己身边,守住根。
“爸,下半年三姐也让她到乡小学来上三年级吧。你看,现在家里猪也不养了,店里又那么忙,村里和店里跑来跑去也浪费时间。现在妈妈又要带妹妹,哪有那么多心思放到三姐身上呀?”
路清河一开始就想让三姐也到乡小学来上学的,爸爸那会怕三姐不适合。自她被三姐打之后,路清河就想着让三姐一起住店里来,近些,自己也好讨好三姐。对姐姐们,更好些。
“行,反正马上放假了,猪不养了,菜也种不了。田里的稻谷收割之后,种第二季之后,管理也不用费什么心。”路强想想也是这个理,店里确实越来越忙,他还想把包子店里的东西再丰富些。
路清河和路强都没有想到,把三姐这么一安排,差点让路清河再也没有机会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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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看大姐太偏心了,给她婆婆买金戒指也不给你买。还有,请满月酒,居然都不请我们,你还说大姐最疼阿军,那都是表面上。上次,阿军找大姐借钱,一分也没搂到。妈,大姐这样老想着婆家,可不太好。”
张玉玲磕着瓜子,坐在一旁对正洗衣服的张兰说道,想了想继续抹黑:“妈,大姐这样对我们一家差别待遇,肯定是真的记恨你们了。以前我们两个那么好的姐妹,自我嫁给阿军后,大姐就没来过我们家。妈,大姐该不会觉得她发达了,我们这们有家人,配不上她了吧。”
我呸!
生来生去还是女儿,摆二十三桌满月酒有什么了不起?
还有路强那木疙瘩,远远看到自己居然绕路走,一定是张一梅在他面前说了自己坏话,没事,等我生了儿子,再慢慢算。
张兰停下洗衣服的动作。拿出一件内衣看了看,皱眉:“你怎么连内衣也和阿军的衣服放一起?以后自己洗,女人的内衣和男人的衣服放一起洗,男人要倒霉的。你大姐摆满月酒的事,你也别胡想。”
她说是让张玉玲别胡想,张兰自己也是气不过。
女儿女婿摆满月酒那么大的事,他们做为娘家人。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
现在张兰是真的看出来了。女儿真的是太听路强的话了,赶集找她要点钱,张兰看到那钱柜子里一百的十来张。女儿就给自己几十块钱,随便就给打发了。
张兰是有些不满意女儿,但是张玉玲这才怀孕,就什么活也不干。连内衣裤都要自己宝贝儿子洗,张兰真是看不过眼。
“唉哟哟。我有些不舒服,妈,我先去床上躺一会。”张玉玲见张兰对自己开始摆脸色,连忙找借口回了家。看到张宏军和几个人在家里打牌,心里的火就窜了出来:“张宏军,你能不能出去干点正事?天天呆家里赌钱。以后怎么养儿子,怎么养家呀?”
张宏军看张玉玲脸色有些差。拉着边上看牌的人顶上自己的位置,牵着张玉玲的手就回了房间,把门一关,就搂住张玉玲往床上压:“谁惹我家宝贝生气了,我帮你去收拾她,不气不气,气到了儿子怎么办?”
说着就上下齐手,解了张玉玲衣服上的扣子。
三分钟后,张玉玲拿卫生纸擦了擦手,不着痕迹的嫌弃看了那眼卫生纸上白色而稀少的东西。
真快!
“还不是你那好大姐,说什么最疼爱你这个弟弟。我看是最讨厌你才是,她现在发达了,那么大个店,就不能请你过去看店吗?你也不问你儿子想想,赶紧想办法找你大姐弄点钱来。”
张玉玲把衣服一穿,朝着软瘫在床的张宏军瞟了一眼:“她能做生意,我也能做。阿军,你找你大姐把那包子的配方要来,我们去可洪乡去开店怎么样?我听说大姐的包子店比超市赚钱多了。我们没有开店的钱,你就找大哥呀,三弟,小弟借点。反正他们钱多,你要做生意,几个兄弟,多少要帮点是不是?”
从张一梅他们的两个间店铺开起来,张玉玲就眼红得不行。
想想当初那会,看到张一梅嫁给路强后,日子越过越差,三天两头生女儿,得不到婆家人的喜欢时,张玉玲可高兴了。哪想到,他们会有好起来的这一天?还来得这么快?
张玉玲为了隔应张一梅,真是舍得拼,主动勾引清源村出了名的二流子张宏军,还愿意嫁给这么个瘸子。
说到开店张宏军坐了起来,连裤头上的拉链也没拉:“对噢,开包子店只要那配方拿到手,我们自己也可以开嘛。玲玲,你还真和大嫂想到一块去了,前几天大哥还过来跟我说了这事。”
张玉玲意外的是那个大嫂毕香凝居然与她不谋而合,真好,跟着让张宏军去叫大哥一家晚上过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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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旬,学校放假。
路强带着三个女儿,直接回了村里收割稻谷。天气太热,清河闹着要一起过去帮忙,也不让。
“爸爸,让我一起回去吧,让三姐或者二姐在家看店。”有了第一次插秧的体验,路清河那颗颗跃跃欲试的心,又跳出来。虽然,上次插秧不是一个很美好的记忆,但是路清河真的是想去体验,收割稻谷的乐趣。
前世活了二十八年,一次稻谷也没有割过。
路清河又忍不住想,爸爸这样宠自己,真的好吗?
“不行,收割稻谷太辛苦了,天又热。你身体受不了,在家里陪妈妈照顾好妹妹就行。”路强这次没同意,开着摩托车带着三个女儿就回村里割稻谷了。收了稻谷,马上就要把地给找牛翻好,放水,下化肥,开始播种第二季水稻。
他们一忙就得好多天。
张一梅现在每天都亲自抱着小女儿,极少假以人手。除非自己实在是没空,她才会让路清河看上几眼。
“路清河,一会把地扫一扫,门口多撒些水,东西摆一摆,我陪你妹妹睡会午觉。你爸让你抄汉字,记得别偷懒,有什么事就叫我。”张一梅抱着小女儿进了房间睡觉,还记得让路清河做事。
她也只能在路强不在家的时候,吩咐路清河做这做那了。
扫地,摆货,撒水,路强在家的话,这平时都是张一梅或者三个大女儿做的事。
“知道了。”
路清河相当习惯在爸爸不在后,妈妈对自己的态度。妈妈让自己干活,路清河觉得这样很好,五岁的她,是该什么家务都得学一些。扫地嘛,农村里的五岁的孩子早就会了好么。
唯有路清河,还是自家开店后,爸爸不在,妈妈来的背后里的一套才学会,也就扫了三次,加上这次一共四次。
“咦,今天怎么是个小孩子呀?小朋友,你妈妈呢?”一位留着很长胡子,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提了个麻布袋走了出来。
“我妈妈陪妹妹睡午觉了,老人家有什么事跟我说也一样。”路清河搬了张板凳过来,让老人坐下,又从冰箱里给老人倒了杯带清荷味的冰糖水。
老人接过冰水猛了喝了一口,对着路清河连连头,很满意,小小年纪这么懂事:“原来你妈妈帮你生了个妹妹呀?上次听你妈妈说,铜钱,旧物件,都是帮女儿收的。你就是她口中的路清河,你们家你排老四?”
说着,又摸了一把长胡子。
“对呀,老人家认识我?”路清河听老人家提到旧物件,难道是那个首饰盒?
“那个首饰盒,就是您拿来换给妈妈的?”开店以来,妈妈就只帮路清河收了一个首饰盒,那应该就是那个出白玉的首饰盒了。见老人长长的胡须下的笑意,路清河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老人家您等我一会。”
路清河转身就跑回房间,从床底下的木皮箱拿出首饰盒,跑了出来:“老人家,这个是你换给妈妈的?”
“对呀,怎么,你不喜欢?”老人家蹙眉问道。
“不,不,我很喜欢。但是,我从里面找到一个白玉佩,刚好您来了,就还给您。”有些不舍得拿出那个龙凤纹的白玉,递到老人家手里。
老人接过白玉佩看了看,双眼居然泛起了红,口中喃喃自语:“天意呀。”
路清河有些不明所以。
“这个白玉跟你有缘,就送给你了。”老人把白玉还给了路清河,摸了摸她头上的短发:“你跟我凌家有缘。”
“呃?”老人的话,还有反应,以及装扮,都让路清河有些愣。
“我是旧桥村的,我姓凌,你可以叫我一声凌爷爷。清河,你看下这一套首饰喜不喜欢,喜欢的话,就给我换些东西?”凌堂平很快就从白玉的牵扯的回忆中,恍过神来,打开麻布袋,从里面拿出一套首饰。
真漂亮。
耳环一对,项链,戒指,以及三款不同形式的发簪。
“凌爷爷,这个很贵吧?”又是金又玉,路清河前世收到不少温元杰送的首饰,虽然她不懂这些,但是这一套,如果是真的话,路清河敢保证,这一套能在省会买一栋别墅。
“不贵,你喜欢的话,我就换些东西回去,这些东西我也用不着。”凌堂平如是说,他都八十多岁了,无亲无故。这么多年就是靠政府补助,靠换些旧银钱过活。难得,遇到连这些旧物件也有人收,又是这么有缘分的人。
“清河,你就收着吧,凌爷爷我可去挑东西了。”
就怕路清河这个小孩子拒绝,凌堂平把那毛绒布包起来的首饰,装到麻布袋里就扔给她,专心挑起各种酒和日用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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