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吧,边吃边谈。”白清扬貌似不以为然,眼中还是闪过了些惊骇。
他本以为,凭借自己的手腕,对于人性的理解,对于心理的把握,是可以将孙九霄这样的人完美掌控的。
因为孙九霄有目的,有很多目的,而他是可以达成这些目的的。
说简单一些,孙九霄是后发而受制于人。
但没想到,孙九霄在短短的时间里就通络了这些勾道,剑锋所指,正是白清扬本身迫切需求的。
先发虽然制人,但在锋芒毕露的同时,空门大开,破绽暴露,这也是不可避免的。
“说说看,有什么问题。”白清扬招呼着服务生将一些菜色端上桌,很随和的问着。
就好像是一个老师在为自己的学生解惑。
“咳咳!”孙九霄清清嗓子,抖出一张纸,“第一个问题,我今天为什么会被秋雨赶出来?”
“我怎么知道这些,我又不是神。”白清扬险些被口水呛到。
他还以为孙九霄煞有介事,排兵布阵,是被什么样的问题纠缠,居然是男女之间的问题。
“我还以为你是。”孙九霄耸耸肩,起身就要走。
总算是找回了些场子。
“等等!”白清扬耐着性子将孙九霄按了回来,叫道:“玲珑姐,来替他解决一下问题。”
玲珑,也即是刚才去接孙九霄的那个精致女司机,看来身份也不简单,起码白清扬对她的尊敬看不出虚假。
那玲珑吃吃笑着,盈盈慢步,分花拂柳,侧身也坐在了餐桌旁。
有心人不难发现,玲珑虽然精致干练,但举手投足间,免不了一丝风尘气质,从她的坐姿即可看出来,习惯成自然。
不过出身,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孙九霄反倒觉得由来侠女出风尘。
还有前半句,仗义每多屠狗辈,那些看似光鲜亮丽的,反倒不齿。
“说说吧。”玲珑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孙九霄。
“说说吧。”白清扬也催促道。
“哦,是这样的。”孙九霄歪着脑袋,不多时就将在近秋雨家中所发生的事,包括先前走廊上遇到慕容天的事情全部讲了出来。
那玲珑听了,却不着急结论,反而问道:“你是说,一个冰山美女把你拽进房间,痛哭,哭诉,喝酒,又因为一句话把你赶出来了。”
玲珑总结的能力十分强悍,孙九霄赫然发现,一个多余的字符,甚至是标点符号都没有。
“是。”孙九霄索性也简练起来。
“哦,我知道了。”玲珑若有所思,表情很是古怪。
那种表情,当真是罕见,包含着无奈、唏嘘、意外,还有许许多多,读不明白的东西。
“他当年也是这样?”白清扬似乎是读懂了。
“就是这样。”玲珑点头,“我见过同样的戏码,结果就被他征服了花都最有钱的小富婆。”
顿了顿,玲珑下出结论,“她爱上你了。”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好欺负?”孙九霄登时不悦,反问道。
“我又不能通过欺负你来获得快感和利益,为什么要欺负你?”玲珑轻轻笑着,重申道:“没有女人的心思能逃过我的眼睛,我说她爱上你了,就是爱上你了!”
人生的大起大落简直太刺激了!
孙九霄对于美好事物从来都只是欣赏,很少有想要占为己有的冲动,如果将谢婉儿比作一朵水仙花,那么近秋雨就是一朵天山雪莲。
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存在。
孙九霄紧紧盯着这个美貌不逊色近秋雨的玲珑,缓缓地,站起身来,五味杂陈。
“你先别急着高兴。”玲珑却在孙九霄要发出怪叫之际,善意的提醒道:“你和她永远不会有可能的。”
“为什么?”孙九霄再次感受到大起大落,急忙问道。
“哼哼。”玲珑却不回答,松松肩膀,发出一阵意味深长的轻哼后,飘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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