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你先说白清扬，才说张若水。”孙九霄捕捉到这个细节。
“是么？”武泰回忆一下，点点头，道：“还真是。因为当时白清扬确实风头盖过张若水。”
“哦。”孙九霄不再细问，话锋一转，“蓝天疗养院我不用去了，待会儿我给雷少庭电话，他已经可以转到仁爱医院。”
“那感情好，以后都不用跟东南军区有交集了。”武泰说到这里，面色一变，赶忙捂住嘴巴。
见孙九霄死命盯着自己，武泰这才叹了口气，解释道：“谢家有人在对曾老施压。”
“谢国杰。”孙九霄想也不想，就道出这个名字。
武泰没有表态，索性就不再开口，专心致志的开车。
孙九霄能体会到其中的苦涩与炎凉，也不追问，接过阿木递来的一些文件，翻看起来。
关于今天的行程安排，并无意外，还是在大学城的医疗点进行义诊活动，不过因为763医院被方安林专制独裁，中医协会的部分力量补缺到皇后广场，今天出席活动的医师只有上次的一半。
可笑的是，今天的诊治安排并不紧，按比例挑选出来的患者只有百十来人，如果再加上现场挑选的最多凑足两百人。
究其原因，许多患者都投到了华夏名医堂。
“今天华夏名医堂还发红包和礼品？”孙九霄将这份文件丢在一旁。
“没有吧。”阿木想了想，道，“已经是正常的义诊活动，但名医堂打的旗号太响，所以导致许多报名的患者投到了那边。”
“什么旗号？”孙九霄说话间，翻开了又一份文件，便明白了，“是千年传承，中医精粹吧。”
“差不多。”阿木点头。
“这些人，确实算做精粹。”孙九霄手中拿的，正是华夏名医堂的坐诊医师的名字，“上官，鬼医派；黄，包子林；方，扶正派；林，正气门。”
华夏传统中医八派三脉，除了菩萨门和伤寒派，几乎都是一脉相传，这些姓氏并不陌生。
而根据孙九霄的盘算，按照其中一些名字的字辈看来，今次来到雷州的有许多都是孙九霄同辈的师兄，算起来这些人中最年轻的都有五六十岁了。
而孙九霄的师侄们，则是中坚力量，四派加在一起有三四十人。
至于孙九霄的徒孙一辈，数量最多，足有百人，估计是要在医术落败的时候进行武力震慑，不过这些人单拿出来也都是名震一方的优秀中医。
再加上张琛在背后造势，华夏名医堂的风头一时竟盖过了中医协会，怪只怪这周孙九霄跟着白清扬瞎忙活，等发现这一问题的时候已经晚了。
不多时来到活动现场，一切早已准备妥当，曾老也在，放下了手头的工作便将孙九霄拉到一边。
“怎么样，给你的资料看过了吧。”曾浮生决口不提昨夜的事情。
争名夺利对于他来说并无吸引力，知道孙九霄安然无恙，他也就不再去管诸多细节。
“有些人，我见过。”孙九霄扬了扬文件夹，“现在四派的高手快要到齐了，恐怕张琛坐不了太久，就要发难了。”
“不出一周。”曾浮生断定，道：“那些老家伙，趾高气昂，眼睛长在了头顶，绝对不会被张琛多次利用，不出一个星期，张琛就要抵不住压力，定下比斗的时间地点。”
张琛被四派高手折腾的够呛，自然不会让他们如愿，是先放在华夏名医堂做几次免费劳力，也好为空前的医术比拼造势。
但四派的高手又不傻，他们是奔着鬼佛传人来报仇雪恨的，今天、明天或许能耐着性子供张琛驱使，不出三日就要暴走。
“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孙九霄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话锋一转，“对了，你派几个人去接一下，我马上打电话让雷少庭转到仁爱医院。”
“恩。”曾浮生立即安排了相关人等。
仁爱医院也有疗养分部，但相应设施和安全保障是比不上蓝天疗养院的，今次孙九霄做主将雷少庭转过来，也是一则有力的广告宣传。
“那没什么事，我就去忙了。”孙九霄环顾四周，道，“争取上午搞定所有患者，下午我还想去银行一趟呢。”
“收获颇丰嘛。”曾浮生酸溜溜的看了孙九霄一眼，“对了，那个金蛹粉的第一阶段研究已经结束了，改天我们谈一谈推向市场的问题。这绝对是跨时代的产物，有些东西，我不敢帮你做主。”
“改天吧。人怕出名，出名了就忙！”孙九霄沾沾自喜。
惹的曾浮生连翻白眼，“你这不叫人出名，你这是猪太壮了！”
“那不一个意思么？”孙九霄不以为然。
却在这时，两个不速之客闯入会场，径直来到孙九霄面前，亮出证件，喝道：“孙九霄！雷州重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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