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声顿时像一面锣使劲在她们耳边敲了一下,震得缥缈愉悦的场景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们突然睁开眼睛,登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倒底是怎么回事。待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两人对视了一下,这才三九天不戴帽子——脑袋清醒了。于是赶紧跑向里间,因为太急,两人还差点撞倒了。
“夫人怎么了!”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只见云夫人脸色苍白,眼皮低垂,双眼无神,马上要闭住的样子。口虽然张着,可是已经气喘吁吁了。小蕙一看,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怔在了那里。
小兰见状,冷静道:“你在这里看着夫人,我去叫人。”说完,她飞快地跑了出去。
“夫人——夫人——”小蕙用手推推云夫人,轻声唤道,可是云夫人眼睛已经闭上了,不过还在很重地呼吸着。小蕙看到这样的情景,吓得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可是又不敢出声,只是轻声抽泣着。小蕙正低头恐惧间,忽听着云夫人大吐了一声,抬头一看,云夫人喷出一大口血,溅在了被子上。
小蕙一看这样的情景,“啊!——”地叫了一声,之后也跑了出去,边跑边喊“来人呐!来人呐!夫人吐血了!”
听到小芳的急报,云乔正和墨子聊的酣畅,顿时也惊出一身冷汗。一边打发人请苌禄,一边大步流星地向云夫人房间快走。墨子喊上了自己的弟子。
来到云夫人房间,只见她已经奄奄一息的模样。云乔坐到床边,拉住云夫人的手,不由地悲从中来,忍不住热泪横流,只是碍于场面,没有哭出声来。他忽然盛怒地转过身来,训斥身边的人,“让你们好好照顾夫人,怎么弄成这样!”
“仲升莫过焦虑。我身边正好有女弟子学过岐黄之术,可让她先看看是怎么回事。可以让他们先都退下了。”墨子安慰云乔道,然后让墨家为数不多的女弟子常芸近前来。
云乔听得墨子如此讲,拭去了泪,伸伸手,对仆人们说“你们都出去吧,有事再叫你们。”仆人们领命都出去了。小蕙躲在人群中,惊魂未定。常芸坐到床边,伸手去拉云夫人的手要把脉。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云夫人居然吃力地将胳膊甩掉了。云乔一看这,更着急了。“夫人暂且先让她诊断一下,苌大夫马上就到。”
常芸又试着去抓云夫人的手,云夫人还是用力甩开,不让人动。看到这样的情景,墨子附到云乔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云乔微微点了点头。墨子向常芸示意了一下。常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住了云夫人的穴道。
之后,常芸向墨子请示了一下,屋里只留下她和云乔在,其他人都出去了。常芸在诊断过程中,发现一个秘密,颇为吃惊。但是,当着云乔的面,她显得不动声色。待把云夫人安稳住之后,解了穴道。其他人进来后,常芸把墨子请到一边,附在耳边,说起了自己的发现。墨子也吃了一惊。
“不知拙荆的病况如何?怎么会突然如此严重?”云乔焦急地问
“实在抱歉,晚辈学艺不精,也不知原因具体为何,似乎像是中毒了。不过,目前暂无性命之忧。等会儿苌大夫来了,请他诊断吧。”
墨子向云乔打了个招呼,领着几个弟子出来了。
“你确定吗?”墨子又问了一遍常芸,怕她一时看错了。
“右手臂上当真有纹身,是一朵貌不惊人的花,常人看来,没有什么蹊跷。可是花的位置、大小、形状以及花中间隐藏的公孙氏的暗语,和您讲的一点也不差,平常人即使有巧合,哪有件件都一样的?所以,刚才我看到的时候,惊诧不已。”常芸低声道。
“这样的话,我们就要准备一下,以防万一。”墨子深思道。
云家的人风风火火来到了苌禄的医馆。
“苌大夫!苌大夫!”云家人一进医馆门,就禁不住大喊了起来。
苌禄听到喊声,不慌不忙地出来了,“不要慌,怎么回事?”
“我们是后街云乔大人的家院,方才我们夫人得了急病,已经奄奄一息,您赶紧去看看吧!”说着,他们走上前去,伸手就去拽苌禄。
苌禄一听,像晴天里打了个霹雳,没有想到事情会来得这么突然,而且蹊跷。下午他才和云夫人商议过,如今忽然得病,看情形,多半是有天大的急事,吃了主公的药,来送消息的。
“好的,我马上就去。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后面拿几副药,立刻就跟你们走。”苌禄来到后面,在藏着的包袱里找到了解药,而且叫来伙计,吩咐了一下。之后,就出来上了云家的马车。
马刚刚开始跑,前面忽然冲出一个女子,驾车的人赶紧拉住缰绳停住了车,因为停的太突然,惯性太大,一向稳重的苌禄差一点没有扑倒在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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