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没有长眼吗?”驾车的人很生气。
谁知那女子一抬头,借着投来的灯光看到驾车的人,大声骂起来,“你的狗眼才瞎了!”
驾车人一听声音有些熟悉,借着灯光一看,原来是小兰。原来她到了申家后,被李氏拖住而不能脱身。李氏讲起自己的经历和目前的处境,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寻死觅活地让小兰也不敢轻易离开。好不容易才把李氏劝住,可是天都黑了。她这才赶紧朝医馆赶来。
“原来是小兰姐啊,实在冒犯了。赶紧上车吧。”
“我要去找苌大夫。”
“你不用去了,苌大夫就在马车上。夫人忽然病得很厉害,老爷派我们来请苌大夫的。”
小兰听到他如此讲,也赶紧上了马车,看着车上还有其他人,她默不作声。
不一会儿,云家就到了。
苌禄来到云夫人床前,把了把她的脉,心里已经知道了大概。云乔在旁边焦急地看着。这时云夫人努力地睁开了双眼,吃力地说:“老爷,你回去吧。苌大夫也来了,我估计没有什么大碍,不用如此担忧。叫小兰在旁边伺候就行了,有什么事的话再告诉您。”
“夫人的病,来的突然,虽然看起来很吓人,但是没有性命之忧,有中毒的迹象,我已经给夫人吃了解毒的药丸,再配些药调理一下,就可以了。所以,大人不必过多焦虑。”
云乔听得如此说,也就放心了。他轻轻对云夫人说:“好吧,等会儿,我让人把晚饭给你送过来。你多少吃一点儿,不然的话,身体会吃不消的。”
云夫人的脸上挣扎着绽出了微笑,双眼虽然满含病意。看到云夫人的表情,云乔放心不少,出去了。
看到云乔出去了,屋子里也没有外人。云夫人把收到字条的事和墨家到来的事,墨家弟子给她看病的事,及臂上纹身可能被发现之事,都说给了苌禄。苌禄也觉得事情紧急来不及详谈,况且墨家就在云家,此地不宜久留。所以,苌禄看到云夫人无大碍后,就让小蕙领着去辞别云乔。
苌禄辞别了云乔,快走出大门时,门忽然就关上了。只听见院子上空飘荡着声音,“张超中,任你如何变化,也掩饰不住欺师灭祖的无耻罪行,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小蕙刚才看到门关了,正准备上前问问什么情况,忽然听到这恐怖的声音,早吓得往回跑了。
“不要在这儿装神弄鬼了,起之师弟。赶快现身吧!”说着,苌禄把药箱子扔在一边,就腰中抽出防身软剑来。
只听“嗖”地一声,一支利箭朝苌禄射来,苌禄借着灯光,右手握紧剑柄,使劲在胸前一挥,箭被打在了地上。
“没有想到多年不见,师弟也学会暗箭伤人了,有负光明正大的长桑君的教诲啊。应该是我替师父清理门户才对,把你这阴险小人清扫干净。”
申柯听得苌禄如此说,如怒火中烧,登时跳出来,举着大刀朝他劈去。两人战在一起。
从苌禄进门开始,其实就已经进入了墨家的视线范围,可是墨家没有想到的是,有人会提前动手。而且从他们方才的对话,墨子听出来,他们是长桑君的门下。可是他们有什么恩怨,就不得而知了。
墨家怕申柯吃亏,赶紧上前帮忙,将两人围在中间。苌禄一看来了许多人,寻个时机闪在一边,掏出一个东西打在墙外的树上,之后“当啷”落在地上。
忽然,就从墙外飞出许多钩子,然后一个钩子后马上就站出一个蒙面人,他们纵身跳下来,将钩子收起,拔出背后的宝剑,也加入了战斗。
云家的人听到打斗声,也都过来了。等稍微近前,看到激烈的打斗场面时,又都吓傻了。云家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虽然有看家护院的壮士,可最多就是抓个小偷,哪里见过这样的武林厮杀。所以,一个个都踯躅不前,瞪大了双眼,远远看着,噤若寒蝉。
云淇看得着急,忍不住对周围的家丁说道:“你们还不赶紧去帮忙?”
“还不来帮忙?”申柯看到苌禄叫来这么多武林高手,怕是敌不过他们,所以大声呼叫云家的壮士。壮士们听着声音很熟悉,举起灯看时,却是申柯,虽然脑海里还有残存的恐惧的念头,可是也立刻热血沸腾了。连手无缚鸡之力的申柯都上阵了,他们肯定不甘示弱。于是,十几个家丁大喊着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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