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丰看看柳晗卿,“你净会说些不打粮食的话。”
柳晗卿冷笑了一下,不服道:“这世道,就六哥会说些打粮食的话。”
云淇自打从梁府出来,就很少说话,虽然他已经悟出了清溪先生话中的玄机。
顾泽静静思索着,慢慢说道:“我忽然明白些师父话中的深意了?”
柳晗卿不屑道:“什么话?”
“‘良家不良家,不寻常寻常’,‘良家’应该说得就是梁大人家,‘不良家’就是说我们找了梁大人也帮不上什么忙……”
“那‘不寻常寻常’就是本来没有指望的常大人家反而能帮上忙了?”柳晗卿得意地说道。
张海丰也恍然大悟,拍手道:“原来师父早就料到了,我们明天就去常大人府上,差事肯定能办成。”
柳晗卿转而疑问道:“那‘月照通达处,寒冰夜正凉’是什么意思?”
顾泽叹气地摇了摇头。张海丰冥思了一会儿,也猜不出来。
“咚!”地一声,门开了。
柳晗卿无精打采地朝门口一看,顿时眼睛瞪大,一脸惊喜地惊叫了起来:“四哥?你怎么出来了?”柳晗卿边说边站了起来朝门口疾步走去。
张海丰、顾泽也都朝门口看去,互相看了看,也是满脸惊喜,然后都站了起来。云淇见此情景,也笑着站了起来。张海丰快步走到囯安旁边,伸手关住了门,转身道:“坐下说吧。”
顾泽已经倒好了水,“我们千辛万苦都进不去,你自己轻而易举地就出来了?”
“哈哈!”囯安爽快地笑了出来,“连我自己都跟做梦一样,不明不白地进去了,糊里糊涂地就出来了。”
张海丰微笑着坐下来,“和你打架的那个女的是魏国司空大人的女儿。我们昨天和今天上午都去大牢了,但狱卒都怕司空府,所以不让我们进。狱曹是云淇的朋友,倒是很和善,答应我们好好照顾你,不知道下面的人有没有为难你?”
囯安扭头看看云淇,得意地说:“他们都是下人,怎么敢为难我呢?那司空府和我打架的小姐上午也去牢里看我,结果被我泼了一罐子尿,还结结实实喝了一大口。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夸赞我有骨气,然后就回家了。然后,我就等着,然后,我就被请进司空府,司空大人答应帮我们引荐去面见君上。”
“啊?——”柳晗卿张大了嘴,惊讶道:“常太岁喝了尿?司空还答应帮我们了?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常太岁?”囯安看看柳晗卿。
柳晗卿忙陪笑着解释道:“就是和大哥打架的那个司空府的小姐,因为飞扬跋扈,百姓给她起个外号叫‘太岁奶奶’,你说好笑不好笑?”
“我知道。”囯安不屑地说。
顾泽微微摇摇头,不可思议地说:“先打人,又关人,然后再帮人,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张海丰思索了一会儿,微锁着眉头道:“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但四哥总不至于骗我们。只是,冯大人已经答应帮我们了……”张海丰偷偷看看云淇,见云淇紧闭着嘴,一脸不悦。
囯安看到了张海丰的神情,瞥了云淇一眼,得意地说道:“如果冯大人要帮助我们,何至于等到现在?再说了,无缘无故的,常司空把我关了起来,总得有个说法,他答应帮我们,往日的恩怨也就一笔勾销了。我们将来又不一定在魏国做官,目前也是先完成师父交给的任务为先,瞻前顾后的,什么事情也办不成。”
柳晗卿谄笑着说道:“四哥说得再对不过了,男人做事应该果断豪爽,怎么老是有妇人之仁?”
囯安一听这话,看着柳晗卿道:“你说这话太对了!”
顾泽这时慢慢点点头,“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张海丰看看志得意满的囯安,忽然问道:“常司空怎么把你放了,又答应帮我们的?”
囯安听到张海丰这样问,立即神采飞扬起来,滔滔不绝地讲起了自己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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