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晗军不在意道:“不知道,不过,他的腿就被划破了个小口子,谁知道哪来的那么多的血,他如今已经跟我们柳家没有什么关系了,管他去哪儿呢!”
柳弘暄心有余悸,轻声道:“我是怕他死在咱家,坏了咱家的名声。不过,还算他识趣,希望他走远点儿,赶紧离开柳镇。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赶紧去城里找到晗卿,问问他怎么办,谁知道那个瞿黑狗会啥时候再来。”
原来蓬骏的腿受伤后,当时柳念泽帮他简单包扎了,他趁乱走了。他只想赶紧离开柳镇,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一会儿了。谁知道走了几里路,腿又开始流血,而且越来越疼,没有办法,他只好赶紧找了家医馆,希望把腿尽快治好。
大夫看了他的腿,又看了看他的衣着,轻视道:“你这伤势可不轻啊,要是看好的话,需要不少钱呢!我这里是医馆,不是施粥的粥棚,没有钱是不行的。”
蓬骏忍痛从包袱里摸出一个布包,递到大夫的手上,“给,您看看这些钱够不够?”
大夫接过了钱,感觉沉甸甸的,顿时乐不可支,他打开布包一看,立即转喜为怒,将布包扔到了蓬骏手边,“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特地来消遣我的吗?你赶紧走吧,我这里治不好你的病,别耽误了时机,不然瘸了就不好了。”
蓬骏莫名其妙地打开布包,心里顿时凉了,原来布包里都是些零钱,仔细一看,还有些铁片石子儿,怪不得沉甸甸的。蓬骏什么话也没有说,将布包放到包袱里,离了医馆。他只好自己忍着疼痛朝前走了。
却说云淇和柳晗卿到了临淄后,拿着清溪先生的书信,找到了一个将军扈元放。扈元放见了清溪先生的书信,很高兴地接待了他们。
柳晗卿拿出一个布包,放到了扈元放旁边案几上,“这是家师及晚辈们的一点儿心意,希望将军笑纳。”
扈元放将布包打开,里面包着两个白璧和几块美玉,他一看,便大笑道:“哈哈哈!你们还真是懂这世道的规矩啊!”说着,扈元放将布包重新包好,站起身来,走到柳晗卿的面前,将布包塞到他的手里,“这些确实是好东西,本将军出生入死,说到底为的也就是这些金银美玉,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哈哈!当然了,本将军是个粗人,也算不得什么君子,不过,这些东西你们还是拿回去吧!本将军若是收礼收习惯了,还如何带兵打仗,如何面对‘军法如山’这四个字呢?”
柳晗卿看了看云淇,云淇微微点了点头,抱拳道:“扈将军果然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怪不得家师让晚辈一到齐国便来找将军,今日一见,不仅英姿飒爽,而且侠肝义胆,实在令晚辈钦佩不已!”
“哈哈!”扈元放已经坐了回去,他开怀道:“把你们那些锦绣华章收起来,给喜欢听的人打扮用吧,再说下去,本将军就该万古流芳啦。哈哈哈!”
柳晗卿和云淇也禁不住都笑了起来。
“这段时间,云梦山和清溪先生真是很出名啊!不知道二位此次前来,有何赐教啊?”扈元放虽然是一员武将,却长得很俊朗。
柳晗卿笑着说:“当然是帮助将军加官进爵了?”
扈元放一听,喜不自胜,朝前倾着身子问道:“有什么办法?”
柳晗卿故意卖关子道:“这得见了君上之后才能说,不然,走漏了风声,恐怕就达不到效果了。”
扈元放坐直了身子,将信将疑地看看柳晗卿,又看看云淇,微微笑道:“真不愧是清溪先生的徒弟,也搞得神神秘秘的。不过,其他事不敢说,面见君上的事,本将军还能帮上点儿忙。只是,我刚被君上调来临淄,又无尺寸之功,的确有愧于君上的栽培。”
云淇抱拳道:“将军无需忧虑,报答君上的机会马上就来了。事不宜迟,将军还是赶紧引荐我们面见君上吧!”
“哈哈!”扈元放抚掌大笑,“跟本将军一个脾气,是个爽快人,好吧,本将军这就领你们进宫。”说着,扈元放忽然严肃道:“不过,近来君上的心情可能不太好,你们说话可得注意点儿,一定要注意看本将军的眼色行事,不然弄巧成拙,我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柳晗卿和云淇抱拳点了点头。
扈元放带着柳晗卿和云淇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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