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质见状,呵斥道:“宫中发生政变,如今陛下岌岌可危,我等奉旨誓死守卫王宫,寸步不得离开,四公子前来调兵,定然是假传旨意,你便是作乱的人。”说着,何质瞪着他周围的侍卫,“他已经是谋逆之罪,还怕他干什么,上!”侍卫听后,有了勇气,正要上前时,就见田巳手里举着明晃晃的金牌令箭。
“这是陛下的金牌令箭,我看谁敢不从!”田巳高声斥道:“还不速速将何质拿下戴罪立功?”
侍卫见了金牌令箭,底气又不足了。何质道:“他胁迫陛下,抢来令箭,这是罪加一等,你们还不动手,若陛下被害,你们将来也是死路一条!”
田巳看去,何质身后的禁军严阵以待,的确是训练有素的队伍,只是没有想到这何质不知什么时候投靠了二公子,如今助纣为虐起来。
何质这番话,倒是说到了侍卫们心坎上,侍卫们也顾不得那么多,径直朝四公子走来。四公子身边的侍卫也朝前走来,只是,四公子的人毕竟少得多。
正在双方对峙之机,戎恩、戎德一左一右,迅速上前,何质的注意力顿时便被分开了,当他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时,戎恩的大刀已经捅穿了他的身体。周围的侍卫一看,全都目瞪口呆了。
田巳趁机道:“何质谋反,已被处死,你等若还不弃暗投明,将何以面对陛下,面对父母妻儿?”
戎恩将刀抽了出来,把何质推到一边,“还不跪下领旨,难道想造反不成?”
众侍卫皆跪倒在地。
田巳不敢耽搁,匆忙率领禁军朝城西门奔去。快到城门口时,见城门已经开了,门外灯火通明。
“不好!冲!”田巳一声令下,士兵像下山的猛虎般,潮水一般涌向了城门。
城门的守将名叫栾宸,这时见城里杀出一队人马,忙令士兵放箭。这时箭像下雨般纷纷射了下来。田巳也顾不上那么多,举着盾牌朝前冲着。更要命的是,这时城外士兵的喊杀声传了进来,响在宁静的夜中,颇有种惊天动地的感觉,听得人心中顿时有些发慌。
城外的火光越来越近了,喊杀声更大了,吊桥已经放了下来。
戎恩见状,大叫:“不好!不能让他们进城,否则,谁也活不了!走,跟我过去关城门!”说着,戎恩举着盾牌领着一队人马冒着箭雨快速冲向了城门。这时,从城上落下巨石和木头,一队人马被砸得所剩无几,城下还有栾宸的士兵,他们也在拼死抵抗戎恩,眼见戎恩的人就被消灭光了。
“娘的!跟他们拼了!”这时,戎德撕心裂肺地喊叫着,领着一队人马也冲了过去。田巳怕他有所闪失,又派了两队人马。等三队人马冲到城门口时,只剩下了一队。这时,外面的士兵高呼着已经上了桥,并且也朝城里射着箭。田巳见状,也只能破釜沉舟了,率领全部人马冲了过去。
这时,城外的士兵已经涌到了门口,原来快被关上的城门,此时又被慢慢涌开了,幸亏田巳的人马及时赶到,终于将城门关上了。可是,紧接着就听见撞门的声音。
“不好!赶紧上城!”田巳忽然反应了过来,忙率人马冒死朝城上杀过来,毕竟是正常的年月,城上的守兵并没有多少。不一会儿,田巳率兵登上了城楼,不过,腿上也中了一箭,他将箭两端砍掉,咬着牙继续战斗,旁边的士兵见田巳这么英勇,颇受鼓舞,士气顿时高昂了不少。
已经有城外的士兵爬上了城墙,田巳一边率兵抵御城外的士兵,一边找着栾宸。栾宸这时挥舞着大刀,异常勇猛,士兵皆不得近前。田巳举着金牌令箭,喊道:“这是陛下的金牌令箭,寇令德、韦异、何质,都已经伏法,元凶已死,你们还不投降,难道跟着栾宸就有出路了吗?别指望城外的人能攻进来,禁军的大队人马马上就到了。”栾宸朝城里看去,确实见街上火光在移动,他这一想不要紧,田巳趁着他分神的时机,突然甩出一镖,栾宸终究老辣,他见田巳神情不对,忙朝旁边一闪,这一镖结结实实扎进旁边的一名士兵胸中,这士兵随即口中吐血,倒地身亡了。
栾宸刚跳到一边站稳,田巳便领着人疯狂地砍了过来,立即将栾宸的人冲开了,栾宸正准备舞刀时,地上躺着的一名满身是血的士兵忽然坐起来,挥刀砍在了栾宸的身上,栾宸豹头筋起,环眼圆瞪,一刀便将这士兵的头砍掉了。田巳得了时机,使出全力,将手中的刀掷了出去,栾宸刚一起身,这刀不偏不倚,正扎进他的胸中,他连着朝后退了好几步。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于是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刀扔向了田巳。这一招田巳刚刚用过,哪能没有防备?田巳一闪,栾宸的刀扎到了旁边的士兵身上。这刀刚一出去,田巳的人便纷纷把刀砍向栾宸,栾宸顿时一口气也没有了。这正是老百姓所说的“瓦罐难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
栾宸一死,他手下的兵也没有了主心骨,立即“树倒猢狲散”,城楼很快被田巳占领了。城中街上的士兵,原来是桓公午派来增援田巳的,如今兵合一处,很快便将城外的兵击溃了。这时,城中传来鸡鸣,东方微微的有些发白了。
城外的兵见攻城不下,而且城中又增了兵,于是便撤退了。这时,就见城中火光冲天,原来是二公子派人在作乱。田巳急忙领兵下城,依次捉拿谋反的人了,蓟维新、瞿从等都被抓获,二公子府第遭了大火,根本进不去人。
这时,天已经亮了。田巳回到王宫,此时,正赶上朝会,他拜见了桓公午,云淇和柳晗卿也在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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