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嫣然心里忽然不舒服起来,说道:“谁知道他搞什么鬼,师姐在这儿等会儿,让我进去教训他一顿。”说着,越嫣然进去了。
王缦君才扭头的功夫,就听见屋里越嫣然大喊道:“师姐,你快来!”王缦君忙跑进屋子,却见云淇安静地躺在床上。
“云淇!云淇!”越嫣然一边叫着一边晃着,云淇被晃得身子都快散架了,可眼睛却是紧紧闭着。越嫣然一看,吓得差点儿坐到地上。王缦君急忙扶起越嫣然,“不要张慌……不要慌张!”王缦君有些语无伦次了。
王缦君见越嫣然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自己也有些六神无主了。她无意间扭头,见墙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静”字,忽然间就得了启示。她努力使自己冷静了下来,“嫣然,我懂些医理,在这里守着,你现在赶紧去贵道院找三师兄相鹤,让他来给云淇看病。”
“啊?”听到王缦君的话,越嫣然抬起头,眼角还挂着泪珠。“好!我马上去。”越嫣然急忙站起身,一边扭着头看着云淇,一边往前走。
“赶紧去吧!”王缦君见越嫣然依依不舍,赶紧打发她去。越嫣然听了王缦君的话,急忙回头。只听见“咚”的一声,王缦君循声看去,越嫣然居然撞到了门上。辛亏没有撞破,还没有等王缦君开口问,她飞快地跑了出去。
贵道院这边,大部分人都还没有起床。庞清向来都是起在大家前面,今天也不例外。庞清醒来后,发现裆部隆起,才想起来晚上做梦都在找撒尿的地方。或许是因为晚上喝水太多了,倒让一泡尿给憋醒了。看到大伙儿都还在梦乡游荡,庞清悄悄下了床。推开屋门,然后悄悄又关上了。这时他发现院门大开着,知道是相鹤起到他前面了。庞清闻到清晨清新的空气,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并且闭着眼睛长了长身子。等到睁开眼睛后,忽然发现院门口跑过来一个人,穿着一身淡红色的衣服。
“女人?”庞清刚才还有些迷糊的脑子,被这淡红色的衣服一下子就刺激得清醒异常了。来到山上这么些年,倒是第一次看见女人出现在贵道院的清晨。庞清以为自己眼花了,又使劲揉了揉,原来是越嫣然。
越嫣然跑进来,看到庞清站在门口,急忙转过了身去,而且用手捂着眼睛。
庞清见状,看看自己隆起的裆部,顿时觉得尴尬无比,心跳忽然就加快了。他赶紧坐到了树下的石凳上,石桌正好挡住了裆部。“你……你跑到贵道院干什么?你不知道云梦山的规矩吗?”庞清因为事出忽然,已经有些失态,说话的时候,声音难免严肃了些。
听到庞清的训斥,越嫣然吓得哭了起来,哽咽地说道:“云淇忽然得了重病,已经昏迷不醒了。师姐让我来找三师兄,麻烦大师兄喊一下三师兄吧。大恩大德,永世不忘的。”
听了越嫣然的话,庞清心里踏实了许多,不过看到越嫣然粉红的衣服,一下子觉得特别扎眼,又听到她的哭声,越发觉得难听了。
“你赶紧去上善台吧,相鹤在那儿呢!”庞清迫不及待地想让越嫣然赶紧消失,这事如果让其他师兄弟知道了,岂不成了一世的笑柄?到那时,还有什么大师兄的威严?
“多谢大师兄!”说完,越嫣然跑出去了。
越嫣然火急火燎地来到上善台,果然见相鹤正在练功。
“三师兄!”越嫣然还没有上到台上,就开始喊起来。相鹤听到喊叫,顺声看去,见越嫣然慌里慌张的,忙将气息调整好,之后疾走着迎上越嫣然。“怎么了?”
“你赶紧去看看吧。云淇昏迷不醒了,身体和头都烫得要命!”越嫣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拉住相鹤就往台下走。
相鹤见越嫣然双眼明显是刚哭过,知道事情比较严重。相鹤将越嫣然的手掰开,“不用着急,也许是昨天洗了凉水澡发烧了。”虽然如此说,相鹤心里也有不少的疑惑。
来到神固居后,王缦君正守在床边。
“师兄,你赶紧看看是怎么回事吧!”王缦君站起身来,往旁边挪了挪。相鹤赶紧坐到床边,拉出云淇的手。相鹤把脉之后,又拨开云淇的眼睛看了看。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你们两个不用太着急。从目前的脉象看,他的病虽然来得急,看起来很严重,其实也是药到病除。他长途奔波,昨天冲了凉水澡,应该是个诱因,加上在齐国受了伤,昨晚又吃了七法潭的鲤鱼,鱼肉本就性寒,七法潭阴气原本就盛,寒气胜于常鱼。而且我观他这次回来后,仿佛心事郁结,消极的状态对疗伤极为不利……”相鹤一边说着,一边扫视着屋子,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忽然,他看到了案几上的茶杯,于是停止了分析,站起身来,端起茶杯闻了闻。
“原来如此。”相鹤肯定地点了点头。
“怎么了?师兄?”王缦君看相鹤忽然不说了,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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