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和听到庞清说俦善草旁边有蛇,吓得拿着棍子碰见草就打,苏名远见荀子和害怕如此,问道:“师兄?以前光知道你怕蛇,没有想到竟然如此厉害。”
荀子和不高兴地看看苏名远,没有说话,还是打着草。
“师兄,你这招叫‘打草惊蛇’,本来人家正在家里午睡呢。你这一通打,正好把人家吵醒了,人家不出来才怪呢!”张海丰提醒道。
“你以为我愿意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咬我倒不怕,给他割二两肉都可以,但是千万别放毒啊?都说毒如蛇蝎,今天全遇到了。这振趋峰以后还是不来的好,省得还没有悟道成功,到直接升天顺利了。”荀子和听了苏名远的话,也不敢那么大力气打草了,真怕跑出一条蛇来。
苏名远弯腰捡起了几块石头,握在手里,以防万一。
谁成想,怕什么来什么,荀子和话音刚落,果然从草丛里钻出一条暗黑色花纹的蛇来。“啊!”荀子和吓得赶紧用棍子去挑那条蛇,蛇倒是极其敏捷,左爬右拐地躲过了荀子和的敲打,直接朝荀子和游来。苏名远听到喊声,眼睛紧紧盯着蛇,瞅准时机,一块石头飞出去,正打在蛇头上,蛇登时被打晕了,头摇了几下,居然停止了爬行,它还没有回过神来,苏名远的手中的石头陆续都打在蛇的身上,蛇前行受阻,扭头爬进了另外一片草丛。
“哎呀!我的天呐!吓死我了。”荀子和用手摸着胸口,“要知道是这差事,下次打死也不来了。”
“都说了不让你随便打草,还真把蛇给引了出来。而且引出来一条短尾蝮蛇,中原虽然有蛇,可毒蛇不多。师兄真是幸运,刚才那条就是毒蛇。”苏名远看着荀子和。
荀子和看到苏名远,觉得有些尴尬,转而一想,“大哥说俦善草旁边一般有蛇,那么我们刚才打走一条,而且还是毒蛇。不知道它的旁边有没有俦善草。五弟,你胆子大,赶紧去前面找找。找着了,功劳算你的。”
苏名远看着荀子和,也不和他争执,拿着棍子朝蛇刚才出来的方向去了。走了约一丈,苏名远惊喜道:“师兄!这里果然有好几棵。”说着,苏名远弯腰拔起了地上的草,然后高兴地回到荀子和身边,得意地举着手里的草。
“真是‘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还真被本大师猜对了。”荀子和得意地摸着自己的下巴。
苏名远见到荀子和的样子,说道:“大师?摸螺丝的鸭子——屁股撅得比脑袋还高,应该是躲蛇的大师还差不多。”
“呵呵!”荀子和伸手接过苏名远手里的俦善草,先是苦笑了两声,之后又悲伤了起来,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越嫣然也算是个苦命人吧,在客栈中不知受了文静多少的折磨,好不容易跟着云淇上了山,摆脱了山贼的魔窟,却因为这要命的草说没有就没有了。唉!人啊!有时太脆弱了。想到这儿,我就觉得害怕。上山的时候,还是五个人,下山的时候,却成了四个,连个尸首都找不到了。”
听了荀子和的话,苏名远心里也难受得很,眼中也噙着泪水,“二哥!你别说了。各人之命,皆有定数,强求不来。事已至此,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人早晚都难免一死,越嫣然不过走在了我们前面。她这一辈子受了这么多苦,虽然有时害人,却也情非得已,上天有好生之德,越嫣然一定会投胎到个好人家,享受荣华富贵。”
听到苏名远如此说,荀子和苦笑了一声,“鬼神之事,也只有鬼神知道。孔子不语怪力乱神,应该是有他的道理的。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找大哥交差吧。”
说着,两个人拭干眼泪,深呼吸了几下,然后朝庞清的方向走去。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四个人又集合在一起。除了苏名远找到的那几株俦善草和越嫣然找到的那几株,庞清和张海丰果然一无所获。看来,这草药确实难得。
“真是奇怪。怎么就再也找不到俦善草了呢?”张海丰觉得有些蹊跷。
“唉!“庞清看看自己手里的这几株俦善草,感叹道:“这几株草乃是前来索越嫣然命的呀!故此轻易就找到了,因此狂喜坠落悬崖。二弟如果不是遇到毒蛇,恐怕也还发现不了俦善草。奇草就是奇草,采天地之灵气,得日月之精华,在这人迹罕至的山中修炼多年,已经成了精,岂是凡人轻易取得的?若是容易得到,师父也不会三令五申地不准我们上振趋峰了。”
荀子和边听庞清的话,边用手摸着自己的胳膊,边抬头看看太阳,还抖着身体,仿佛三九天穿着单衣一般,“我们走吧!这地方太瘆人了。虽然出着大太阳,可是却感到寒气逼人。我现在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了。”
“我们赶紧走吧。”张海丰看到荀子和的举止,再看看周围的环境,也觉得十分寂静,因为寂静而生出恐惧。
庞清看看大家的表情,也没有多说什么,扭头看看,苍鹰还在树枝上呆着呢。“走吧,这就下山。一定要注意脚下的路。”说完,庞清就拄着棍子向前走去。因为已经走过一遍的路,很明显的能看出走过的痕迹,而且已经知道路途的远近,又都害怕这振趋峰上的邪气,因此,下山的速度快多了。苍鹰见他们朝前走了,也离了树枝,飞在天上,跟着大家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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