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见八只喜鹊全部俯冲下来扑向马车,车夫吓得挥舞着鞭子大叫了起来,马匹见此情景,也站立不住,开始嘶叫起来,而且四蹄来回乱动。
“放肆!”诸咎登时大怒,“让几只喜鹊成了精了!”他一瞪旁边的卫士,指着马车顶上的喜鹊,“把那些喜鹊给我打下来!”
卫士领命,举着矛朝马车奔去。喜鹊见众多卫士挥矛而来,只得离了马车,飞上天空,在马车的上空盘旋,叫声响亮,噪彻云天。
“简直反了!”诸咎看着盘旋不去的喜鹊,更加恼怒,对站岗的卫士道:“取弓箭来!”
看到太子因为几只喜鹊而大发雷霆,卫士有些愣住了。
诸咎见卫士不动,狠道:“放肆!没有听到本太子的话吗?”
卫士这才确定太子是真生气了,忙跑走去拿弓箭了,不一会儿,卫士便把弓箭拿来了。诸咎一把夺过来弓箭,拉弓搭箭,朝着天上瞄了一下,“嗖”的一声,一只利箭飞了出去。没承想,喜鹊倒是极聪明的,居然躲开了。
“娘的!”诸咎简直如怒火中烧了,忍不住骂了起来:“鸟贼!竟敢跟本太子做对。”话音刚落,一支利箭就飞了出去,这支倒是特别准,一下子射中了喜鹊,喜鹊登时便落在地上。
“哼!”诸咎冷笑道:“让你们也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说完,“嗖”的一声,又一支箭射了出去,这支却又落空了。奇怪的是,喜鹊并没有飞走,而是盘旋着落到了地上,在中箭的喜鹊旁来回跳着鸣叫着。
卫士见状,忙挥矛去赶,喜鹊急忙飞了起来,却并不飞走,鸣叫的声音更大了,这声音中分明带着几分愤怒和凄惨。这时,一个卫士眼疾手快,“嗖”的一声,将矛朝喜鹊扔去,不偏不倚,正刺中一只喜鹊,那喜鹊登时便毙命倒地。
旁边卫士劝道:“喜鹊是吉祥的鸟,你这样会倒霉的。”卫士话音刚落,又一只喜鹊被诸咎射了下来。剩余的喜鹊见状,也实在无可奈何,只好高高地盘旋在天上,鸣叫了几声,然后飞走了。
诸咎这时志得意满地走到马车旁,看看惊魂甫定的车夫,又看看车里的老鹰,说:“把那只老鹰抓住,看看伤得严重不,如果没伤就放了,伤了就好好养着,等养好了再放。”
卫士领命将老鹰抓住了,老鹰果然受了伤。诸咎这时心情大好,坐上车回府了。
诸咎刚进府门,仆人说公子无余在客厅等候。
诸咎来到客厅,还未说话,公子无余便疾步上前,哭着跪在诸咎面前,抱着他的腿,“殿下救命啊!”诸咎见状,忙屏退所有人,将无余扶了起来,然后进了里间。
无余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殿下一定要救我啊!”
诸咎不解道:“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无余抽泣道:“九弟无至被他的姬妾灌醉后勒死了,然后姬妾跳湖自尽了。”
“啊?——”听到这消息,简直如五雷轰顶一般,诸咎顿时便愣住了,他此刻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无余继续道:“自从六弟和八弟出了事,九弟便被吓得整日呆在家里,哪里都不敢去了,那贱人让他去买首饰,他便训斥了贱人几句,不料这贱人竟然下了狠手,将九弟勒死了。可是,这贱人如此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呢?她一定是受了谁的指使,不然哪里来的胆量,竟敢谋害九弟?”
诸咎脑子里忽然浮现出刚才宫门口喜鹊盘旋鸣叫的场景,他禁不住道:“莫非这喜鹊真得打不得?”
无余看着诸咎魂不守舍的样子,又见他自言自语,不禁又多了一层担心,他擦了擦眼泪,轻轻推了推诸咎,“大哥!大哥?”
诸咎回过神来,看了看无余,“唉!这是造得什么孽,怎么一下子这么多事,我们兄弟倒底惹了谁,怎么平白无故招来这样的祸事?”说到这儿,诸咎也感觉后背发凉。
无余问道:“大哥,要不,我就住在你的府上吧?我实在不敢回家了。”
诸咎看了看满脸惊慌的无余,拍拍他的肩膀,“既然如此,就先这样吧,不过,就算在我的府上,你也得留心。照如今的情形,一定是有人在幕后策划,此人心狠手辣,千万不能小视。”
这时,仆人来报,说寺区来了。诸咎听后,心中安稳了不少,忙和无余出来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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