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里面的小东西动的越来越激烈,这是不是意味着那饿鬼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我紧张的拉着陆濂的衣袖,这时候,我已经后悔,为什么没有把奶奶的短剑随身带着的。
我主要是嫌弃它太引人注目了,虽然说是短剑,但是,也比普通的水果刀长很多,再加上剑鞘,太难隐藏了。这太平盛世的,你别一把剑在身上,实在是太奇怪了,所以,我一直都没有带在身上的习惯。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这是个毛病,要改。
但是,这铃铛已经响的这么剧烈了,为什么我们还是没有看到饿鬼的影子。如果说,我看不到,那是正常的。但是,陆濂是阴差,为什么他也看不到?
突然,陆濂拉着我的手后退了两步,我正奇怪的时候,我突然看到原先我站着的地方的泥土突然拱了起来。我正打算仔细看一下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那拱起来的土里面突然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等我看仔细的时候,不禁拉着陆濂的手后退了两步,那破土而出的竟然是一只白骨森然的手。
我这才恍然大悟过来,怪不得我跟陆濂都看不到,原来是躲在底下。
陆濂正打算靠近那个手的时候,他突然又钻回到地下去了。陆濂的眼睛一只注视着地下的动静,看了一会儿之后,他又拉着我的手往旁边躲了一下。然后,我又看到我原来站着的地方,伸出了一只白骨手爪。
反复几次之后,我就有点火了,难道是看我比较好欺负吗,为什么每次都那么准的看中我站着的地方。
地上已经被那个白骨手爪钻出了好几个洞了,突然让我觉得有一种打地鼠的错觉。而“地鼠”的这一个举动不但惹恼了我,更是惹怒了陆濂。
陆濂拉着我走到旁边,祭出血木剑,在地上搜寻了一下之后,一剑往地下插去。地面上顿时红光乍现,那血木剑虽然是木剑,但是,却异常的锋利,这一剑下去,没见陆濂怎么用力,剑身就已经没入泥土里面半寸有余。
地底下顿时传来一声惨叫声,只是隔着厚厚的土层,听得并不是很清楚。
陆濂慢慢的把血木剑拔了上来,然后,陆濂收了血木剑,蹲下身子,用手把血木剑刚刚插过的地方的泥土挖开。
没一会儿,陆濂就从里面挖出了一只断手,应该就是刚刚跟我们玩打地鼠的那只手。
陆濂泄恨似的把那断手往地上一扔,“可恶,这些饿鬼还学会附身了!”
那白骨已经不知道有几十年了,被陆濂往地上一扔,就四分五裂了。我想,那白骨手应该是这墓地里面埋着的人,也不知道死了多久了,已经化成白骨了,然后被下面逃出来的饿鬼霸占了身子骨。
可是,现在敌在暗,我们在明,再加上它已经少了一只手了,应该知道我们不好惹,不会再出来了。
陆濂应该也想到了,就再没有去管那一只断手。然后,绕着空地走了一圈,停在了洛阳封结界的地方的后面。
这应该也是一方墓地,只是被人挖开了,里面没有棺材,只有一个空草席,就好像人死了之后,随便扔进去埋起来了一样。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天了,但是,周围依旧还有淡淡的血腥味,我不知道这血腥味是来自那个血尸,还是来自罗韧和乔森。
陆濂蹲下身子,看着眼前的空墓,嘴里啧啧有声:“把尸体埋在这里,不尸变也要尸变了。再加上,尸体没有封棺,更加容易滋生怨气。看样子,已经有人把他放出去了。要是进了村子,那就麻烦了。”
我偷偷的吐了吐舌头,觉得是应该坦白了,“那个,陆濂,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陆濂回过头,奇怪的看了我一样,“什么事?”
然后,我就把洛阳要救罗淼的事情,简单的跟陆濂说了一下,“那天,就是洛阳带我下去的,所以,花镜用我一天的自由换阳花,所以,你才会在下面看到我。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洛阳的结界会闯出这么大的祸。还有那个血尸,他咬伤了罗韧和乔森,追到了罗韧的家里,被铁叔弄死了,用化尸水化成了血水,所以你没看到。”
陆濂看着我若有所思,我被陆濂看的心虚,只好低下头去。
“叶绣啊叶绣,你真是长本事了,你说,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陆濂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眼神里面竟是无奈。
我竖起三根手指,指着天空发誓,“我发誓,我没有事情瞒着你了。”
陆濂挑着眼睛看着我,那模样,就跟花镜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那你之前不告诉我,是怕我伤害那个姓洛的小子?”
我虚虚的抬眼看着陆濂,连忙摇了摇头,虽然我之前是这么想过,但是,我现在当然不能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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