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耀祖缓了口气“这话怎么跟你一个小孩子说呢”
包子很急切“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郑耀祖看看旁下无人,又把门推紧“这么个事儿,我跟谁都没讲,你有特异功能,我相信你能帮我分析分析。”包子下坑探查的那天夜里,郑耀祖闲来无事,看了场女排比赛,但心里总是惦记着那天坑。阴历八月二十五那天,天坑金顶现世的事儿在镇里以最快的速度传开,谁都知道那洞顶是金砖铺盖,估计底下奇珍异宝不计其数。村民们都去挖宝贝,连农专的一些职工也扛着铁锹去了,郑耀祖有心插一手,但碍于身份,不好抛头露面,但这心里却总是痒痒着。还好他忽悠着包子去帮他探查,这孩子有些本事他是知道的,而且小孩目标小,顺手牵羊拿些东西也方便,加上现场人多,抓着了顶多骂两句,还能出啥问题。心里想到此处,也是放下心来,于是乎喝了二两鹿鞭酒,浑身燥热劲儿起来了。
郑耀祖媳妇说在商店忙活了一天,一身酱油米醋味儿,得去洗洗,于是端着盆进了浴室。那个年代,家里自带浴室的人家可不多。郑耀祖找关系修改了自家结构,联通了下水网络,把厕所按照港片的标准,修成了能洗澡的小房子,据说这创意连校长都羡慕。这老郑还赶时髦,给自家浴室安装了一个毛玻璃门,影影绰绰能见人洗澡的轮廓。郑耀祖一边欣赏着媳妇洗澡,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看女排比赛,眼睛刚从浴室毛玻璃门离开,突然觉得不对!转回来再看,媳妇冲澡的身影背后,还站着一个女人!
这女人呆立在自己媳妇身后,看似头发颀长,身材苗条,似乎也没穿衣服。郑耀祖忽地起身,走向卫生间,一把推开房门,却只见满腰肥肉的媳妇冲澡“咋的,现在就来呀?”媳妇媚眼看着他。
老郑摇摇头,嘀咕了两句“这毛玻璃重影吧”就关上卫生间的门,低头往回走,突然一想,不对呀,重影的话也得是两人做一个相同动作,怎么一个在洗澡,一个在看人家洗澡,这不就是两个人么?再回头,那影子已经伸手卡住了媳妇的脖子!郑耀祖推门再看,媳妇还在洗澡,抱怨着“这屋怎么这么闷呢?”
郑耀祖直愣愣地看着媳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也说不出来,媳妇一捋披散的湿漉漉的头发“到底儿想咋的啊?”
郑耀祖总觉得心慌,但也搞不清哪里慌,迷迷瞪瞪地也睡了。夜里梦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站在床前,笑盈盈地盯着自己,他贼心蹲起,一把拉过女人行云雨之事,女人挑逗郑耀祖“要我,还是要她?”“要你,当然要你了”郑耀祖迫不及待地说。这一宿就过去了,待天光大亮,郑耀祖翻身起床,方觉是大梦一场,而且床单上全是冷汗,于是赶忙拽床单,想拿去洗掉销赃灭迹“哎,天大亮了,也不做饭!”郑耀祖见媳妇还是那个姿势躺着,就推了她一把,媳妇也不动,睡得死死的。郑耀祖就用力把床单抽出来,拿到厕所里洗干净,又起身下楼卖油条豆浆,一切忙活好了招呼媳妇吃饭,可那女人还是不动!
老郑没好气地推了她一把“也没怎么着,怎么累成这样!”
还是不动。
老郑这才拿手探了探鼻息,老婆已经气绝!老郑吓得当场摊到在地,赶忙找县医院和公安局的人过来,七手八脚把媳妇送进抢救室,可不多一会儿,医生出来说“没救了,都硬了。”老郑在法医也有朋友,又找了刘大光来查,说肯定其中肯定有蹊跷,但一顿解剖之后得出的结论是“心梗”,警察们摘了口罩说了声“节哀”,案子也没立,纷纷撤走了。
“我想明白了,你知道哪里不对劲么?我媳妇洗澡说话时,就不是她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却和梦里的女子一模一样!”郑耀祖拽着包子的手说“她身体怎么样我是清楚的,才四十来岁,怎么会心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