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往大房镇的火车在一片白雪皑皑的山岭中穿行,车窗外的景物飞驰而过。包子依靠在窗边,看着近处飞驰而过的树影,远处山坡下连排的农房,群山绵延不绝,每一条山脉都曾是一条龙,或死的,或活的,每条龙都有自己的故事。在东北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有多少神话故事在悠远流传,而自己也是一个神话故事中的人。
包子又想起了美子,那么和蔼可亲的阿姨,一个美丽的符号,一个深刻的印记,她伴随着自己的成长,却赫然成了最大的反派,自己则是一个棋子。呵呵,棋子!包子回想自己的幼年童年,何尝有别的孩子的自由和幸福,他总是被冠以各种使命,学习各种技能,完成各种任务,施加以各种压力,没有人问过自己喜欢什么,爱什么,恨什么。爸爸爱他,却把他用作履行诺言的筹码,交给姥姥。姥姥爱他,她一生也是为使命而活,亲手将自己送下天坑。只有花花,她的爱是纯粹的,无暇的。但他又不能爱,爱了就失去通天眼;他又不能不爱,因为那爱又明明热乎乎地摆在眼前。
“包子”罗修荣把包子从思考中拉回现实“你说过你有通天眼是么?”。
“是的,不过失灵了”包子忙从背包里掏出收音机,将手绢包里剩下的五十五块钱塞回了罗修荣手里。“对不起,花了您不少钱,我在想您说的设备,就自作主张买了。”
罗修荣笑了“小东西。那不是收音机,比收音机复杂许多。不过呀,这小收音机可帮咱们大忙了,我得谢谢你。”
“包子哥,你真伟大!”罗兰插话,女孩子都是喜欢英雄的。包子从罗兰闪动的瞳孔里读出了更多的内容。
“包子,你的通天眼啊,不是只你一个人有,古代玛雅文明、两河流域文明,包括我们中华文明史上都广泛保留有通灵人的记载,我认为是一种少数人具有的调整第四维坐标数据的功能。”
“我不能理解,这个第四维轴是时间”别说包子不理解,作者王修也想了好久才明白。
“嗯,我们三维世界和四维世界有可能共享一个空间,但是我们的运动速率不一样,比如,同样精确的时间里,那边人动了一度,我这儿动了一个361度,位置还在一起,但我多转了一圈儿,经历了更多,我感觉过了好久,你感觉过了一瞬。类似咱们常说的,天上一天,地下一年。”
“嗯”包子没心情听老教授分析这些原理,只是担忧地说“没有了通天眼,行动不方便了许多。”
“包子,据我所知,拥有你这种力量的人,往往都需要集中意念,心无旁骛,才能够调整那最微妙的心灵旋钮。你最近可能受到冲击太多,情绪波动太大,所以导致通天眼的失灵。”
“那我该怎么办呢”包子垂头丧气。
“妖魔易除,心魔难除。怎么办还需要自己调整啊。”
“包子哥,我这儿有学校发的眼药水儿,我给你点点儿吧”罗兰乖巧的样子让包子觉得欣慰“不了,这个修不好通天眼的。”
“点一点儿,就一点儿”罗兰也有白菜花那股子不依不饶的劲儿,软磨硬泡地给包子掰开眼皮,滴了眼药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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