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悄悄打开屋门,只见一个穿蓝色运动服头戴线帽的男人手持一把俄罗斯制军用弩,正透过窗帘瞄着对面地理楼死角的位置。这个房间是间废弃教室,堆满了师生日常用的杂物,满屋都是灰尘的味道,平时没有人来查探。怪不得这人可以在这里轻松隐藏。包子悄悄凑上去,准备当头给他一棒,结果没留神脚下,一脚踢到了一只运动会用的大鼓上,咚的一声响过,别说这男人了,就算是旁边几个办公室也能听得真切。
包子一看暴露了,也不管许多,附身前冲抱住了男子的腰。男子也职业化地转过身,下意识勾动扳机,一刹那间,一支弩箭又贴着包子的头皮飞出去。此时包子已经死死抱住男子的腰部,他上箭来不及了,只好用弩的托柄狠砸包子的后背,包子挨了几下打倒不要紧,但这样抱着把后背暴露给对方是格斗的大忌,他扣住双手,双臂向下滑动,两臂直滑倒男子的腿窝,向怀里一拉,男子腿窝一软,后仰着倒在地上,弓弩被甩去出很远,包子飞身前扑,骑在男子身上,俩人徒手厮打起来。这个时候最好的招数是十字固法,包子一心想抓住哪怕对方一只手臂,但对方拳法犀利,臂力也惊人,任凭包子如何努力也控制不住他。
这人虽然被压在身下但腰力惊人,他猛地向上拱身,包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像头次骑公牛的牛仔一般,一下子被撅了出去。俩人横向滚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脚,几乎是拳拳到肉,双方都是鼻青脸肿,口吐血沫,包子隐隐闻到,这厮身上有股男士香水的味道,在那个还不太发达的时代,男人喷香水是绝对的另类,哪怕很淡。对方用套帽罩着头,看不清容貌,包子心想今天务必逮了他,至少也知道他是谁。于是一个反手别臂,压住了对方的肩膀,暂时控制了这人的身子,腾出一只手抓套帽,狠命地向下撕扯。套帽很结实,没有被撕开,只是帽子的眼窝部分被拉大了,露出了半个侧脸和一只耳朵,包子发现,对方而后有一颗暗红色的朱砂痣,黄豆大小。
朱砂痣?哪里有朱砂痣来着,包子突然走了一下神儿。那刺客似乎感到包子的手劲儿松了,忽然一个翻身,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转过身来,包子从身后别着他的胳膊,这怎么可能,定睛一看,原来那刺客生生把自己胳膊别得脱了臼,这也太狠了吧。一愣神的功夫,那刺客一击勾拳打在包子下巴上,顺势又是一个兔子搏鹰,一脚踹翻了包子,吊着一只膀子夺门而逃。
包子好久才从星星乱飞的世界里遨游回来,此时刺客已经无影无踪了。包子摸摸怀里,盒子完好无损,又摸摸脸,右边儿比左边儿大,他吃力的爬起身,捂着被锤肿了的脸走出房间。
包子怕外面再有刺客,便使用请神术,唤来了正在家里睡觉的萧绎。萧绎一路飞来,听包子道明了事情的经过,懊恼自己才休息了一天,就遇到这样大的灾祸。于是手持胜邪宝剑,凌空而立,一路护送着包子到罗修荣家。
罗修荣还在研究鬼魂探测装置,见包子前来,忙迎接进屋。包子又是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经过,将铁盒拿出来放在桌上。这盒子边缘光滑,没有缝隙,仿佛是无法打开的死扣。罗修荣翻来覆去地看,只见盒子底部有太极图样,这个太极图案很精致,直径不到两公分,罗修荣用手轻抚太极,似乎摸到了凸起的边框,他对着阳光仔细看,发现边缘的确有缝隙,于是用最细的改锥沿着缝隙撬压,啪嗒,小太极盘掉在桌子上,铁盒上显现出一个圆形凹槽,内有五个梅花桩,小巧精致。
“这该怎么打开呀?”罗修荣纳闷。
包子突然想起在书中找到的铜币,于是掏出来交给罗修荣,罗修荣小心翼翼地对着梅花桩,将铜币镶进去,只听清脆的咔嚓咔嚓声,梅花桩似乎有牙齿,牢牢咬住了铜币,铜币一阵旋转,盒子突然毫无征兆的从中缝裂了口,上面盖子凌空弹开,露出了盒体内部。
盒体里装着一只类似电吹风式的武器,或者勉强叫做武器吧。包子将它拿在手里不知道怎么运用,见有一个类似扳机的装置,伸手就勾动了一下,这东西不发射子弹,也毫无后坐力,只见得红光一闪,射出一条光带,这条光带擦着萧绎的头发穿过窗户而去,萧绎被红光擦着灼烧的头发冒起了一股青烟,而玻璃却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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