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子看在眼里,心存狐疑,他忙喊来两只狐狸跟住米黄风衣男,自己则紧跟在老张的身后。老张踉踉跄跄,七拐八拐地在胡同里穿梭着,三太子不远不近地跟随其后,直到老张走到一间破烂的出租屋前,哆哆嗦嗦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进了去。三太子一跃上了屋顶,使出一招猴子捞月,脚勾在房顶的瓦缝里,倒着身子下来,从小窗户里窥探室内的一举一动。
老张神情木讷,嘴里念叨着“我大限到了,大限到了”
边说边四下翻动橱柜,找到了一根捆行礼的麻绳攥在手里,搬了一把板凳到正厅,颤悠悠地爬上板凳,把麻绳拴在房梁上,打了一个死结。他双手抓住麻绳,刚拉到下巴底下,又停下了。老张慢吞吞爬下凳子,跑到小柜子前面翻来找去,最后找出了一张照片。
三太子眼力好,那是一张小女孩的黑白照片。老张老泪纵横“闺女呀,你都不在了,爸爸活着有啥意思,爸爸要去了,你在那边等爸爸”说完把照片揣进怀里,又去找绳子。
这时,屋门咯吱咯吱响了起来,从那关不严的四框缝隙里挤进了粘乎乎的透明液体,如同隔壁屋子翻倒了一桶巨大的胶水罐子,这些液体似乎有生命,他们蠕动着寻找着,碰上一块粘结一块,终于粘成了三个大团子。三团粘液摇摇摆摆站了起来,变成了人形。这三个透明人也不说话,揪起老张的衣领,掐着脖子将他强行按在地上。
一个透明人用粘乎乎的肢体卷起一把榔头,向老张的头顶砸过去。
三太子不能再观望了,他飞起一指,一道蓝光闪过,透明人拿着榔头的指端连同榔头一起掉在地上。三太子索性现了身,撞破玻璃冲进小屋,与三个透明人打在一起。三太子发现,自己就是与胶水桶打架,这帮家伙看似有头有脚,但不论砍掉了什么,截断的肢体还能长出来,掉在地上的残肢也能爬到主人身上融进去。
三太子自诩对战妖魔仙怪十阵不曾输,但面对这三个打不死砍不烂的东西,心里不免发毛。这是个什么玩意?他想起包子曾说这东西好打,一剑几乎毙命,看来是包子手里那把杨修赠予的短剑足可以克制他们,而自己从龙宫带来的长剑反而没什么作用。再这样打下去,不把自己肚子里那点儿元气耗尽了才怪!
而老张却对四个人的对战熟视无睹,他依旧目光迟滞,慢悠悠地走到凳子前,爬上板凳,继续自杀。
三太子不免心里叫苦,他不得不抽身飞出一道剑波,击断了挂在房梁上的绳子,老张用力不稳向前扑倒在地上,顿时摔得人事不省,而三太子因为分了神,被三个胶水怪团团抱住,三太子顿时被包入粘稠的液体中,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琥珀。
这是要闷死自己呀!三太子手脚不得动弹,心里暗说聪明一世,最后要死在胶水桶里,恐怕是东胜神州死的最寒蝉的一条龙了。
院子里一阵犬吠,一条黑狗闪电般地蹿进屋,低声吠叫了一声,三个胶水怪见状松开了三太子,夺门而出。三太子恢复了意识,见状突发奇想,挥舞长剑使出一个波浪扫,砍断了离自己最近的怪物的一条腿,抱起这条残肢扔进了老张腌酸菜的缸里,用大玻璃压住了水缸口,见那残肢在酸臭的水缸里扑腾,却无法逃出去。
也在同时,一群警察冲进了院里,三太子连忙隐身,稳稳地倒挂在房檐之上。
为首的正是刘大光,他一进这间被砸得稀烂的房子,只见老张昏倒在地上,屋里一个人没有,水缸里似有条十斤重的大鱼在扑腾,顿时觉得怪异非常。他赶紧安排警察封锁现场,又让法医找来大玻璃罐子,把那类似太岁的活的湿乎乎的东西扔进罐子里。将老张送到卫生所包扎,并安排警察严密盯控。
一切停当了,刘大光长舒了口气“包子这小子有两下子,还他妈的飞鸽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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