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这样,这座城市很久已经没有遭遇过战争了,那些被击散的残兵败将根本就没有胆子来到这里,他们惧怕着阿缇拉,惧怕着那几位给予他们毁灭的骑士。
由此可想而知,这座以卡累利亚地区命名的城市,到底是有多么的虚弱了,在船只停好,犀牛人拿着武器血洗了整个码头,并且向着之前所打听到的目标前进的时候。
整整三十分钟的时间,卡累利亚城的警报都没有被拉响,当火焰燃起,浓浓的黑烟冲天而起,火光照亮整个城市的时候,他们正在城墙上无聊的进行守卫的士兵,才察觉了失态的不妙。
他们没有聚集在一起,反而零零散散的向着着火的地方前进,在碰到以小队为单位前进的犀牛人时候,被轻易的撕成碎片,根本就无法组织起一个有效的反击。
得益于那些拥有强迫症的精灵,这座城市修建的方方正正,条条都是大路,让犀牛人免除了迷路的风险,他们就这样按着手中的地图,一边解决拦路的敌人,一边在行进的同时,点燃周围一切可以点燃的东西。
一切都非常的顺利,一个小时的时间,整座卡累利亚城都陷入了火焰的包围之中,那熊熊之火在跳舞,在欢呼,在享受着这一个难得的宴会。
惨叫声此起彼伏,根据之前潜入到这座城市所绘制的地图,犀牛人精确的找到了粮食存放的地点,他们将里面存放的东西付之一炬,就达成了此次最重要的目标。
存放在这里的物资,可以说是这场战争中阿缇拉能够向斯堪的纳维亚人发起进攻的底气,当这些被损毁,阿缇拉的后勤将会出现极为严重的问题,那才刚刚开始偏移的天平,将会再一次的回复水平。
时间到了第二个小时,犀牛人已经开始撤退了,他们此行只有几名不幸于的犀牛人因寡不敌众而死亡,损失微乎其微,他们裹着滚滚浓烟,手中只拿着他们的武器。
在所有的犀牛人都登上船只,船只开始驶离港口,进行撤退的时候,一到红色的光芒冲天而起,射进了被染成墨色的天空之中。
施法者的手段,或者以神灵相关的东西,出现这样的情况情况,也唯有这两者才可以解释了,此时的齐丽尔脸上带着严肃,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魔杖,准备好用来进行防御的魔法。
在红光消散后的下一秒,一滴滴雨水从天而降,笼罩着整个卡累利亚城,雨水越来越大,但是已经蔓延开来的火焰此时并没有就这样屈服,继续肆意的燃烧着周围的一切。
水和火的僵持让浓郁的白雾开始蔓延,并且很快的就笼罩到了整个城市,当火焰烧完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之后,雨水终于获得了胜利。
但是,这样的胜利实际上却是失败,整座城市之中除了城墙这样的石头建造的建筑以外,其他的地方都变成了废墟,变成了黑色的焦炭。
这座精灵建立,然后又被阿缇拉军所夺取的城市,以卡累利亚地区命名的城市,一个夜晚的时间,就这样彻底的被从地图上抹除。
明年的春天,这肥沃的土地,将会成为植物的乐园,也许再过几年的时间,就连这最后的痕迹都会彻底的消失,连同火焰所造成的伤痕。
当阳光照射到这片被烈火燃烧的土地时,这座曾经拥有几万居民的城市,已经只剩下不到两位数的活人,这两位数的活人还是因为施法者的庇护,才幸运的存活下来。
他们看着一夜之间被毁坏的家园,看着已经变成了黑色固体的亲人同伴,愤怒的嚎叫着,发誓着必定要让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付出代价。
他们知道敌人是谁,身穿黑色铠甲的犀牛人,在北地就别此一家别无分号,那是来自波罗的海帝国的战士,至于为什么他们会袭击这里,他们的动机是什么,目的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必须要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和那些愤怒的,歇斯底里的发泄着自己情绪的人不同,昨天晚上竭尽全力制造了一场暴雨的施法者脸上还维持着最基础的冷静,他知道此时并不是愤怒的时候,也不是发泄浪费时间的时候。
在所有人之中,只有他才是最明白这座城市,这座里面所放置的物资,对于这一次阿缇拉的西征是有着多么重要的意义。
之前在乌普兰对乌普兰城发起进攻的时候,就因为物资和补给的问题耽误了几天,最后因为力量的不足,不得不使用亡灵的战术。
现在那个战术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的消除,乌普兰城废墟完全成为了死灵的乐园,那浓郁的负能量,即使是从西伯利亚吹来的寒流都无法消散。
不知是如此,因为这样残酷的战术,对于豺狼人的许诺根本就成为了欺骗,至少在豺狼人之中是这样的,这就导致了豺狼人里面开始出现反对阿缇拉的声音。
连带着的,在半人马队伍里面,也开始流传类似的传言,从一个胜利到另外一个胜利,在阿缇拉的带领下不断的获取到胜利,但是实际上除了胜利以外,他们什么都没有得到,不停的付出生命和鲜血汗水以外,什么都没有获得。
如果卡累利亚城还有里面的物资被烧毁的消息传到了前线的阿缇拉军,那么就如同被推倒的阿米诺骨牌一般,引起各种负面连锁反应。
今时不同往日,当初阿缇拉可以在兽人才刚刚露出一点不对苗头的时候,就把兽人的整只精锐部队消灭殆尽,让兽人的灭亡来给其他的部族腾凯生存的资源。
但是现在斯堪的纳维亚帝国和波罗的海帝国已经成为了两个巨大且可怕的敌人,阿缇拉如果继续实行以前的恐怖统治,就等于是自断双臂。
依靠那些人数不足且只能够生活在寒冷地区的白熊人和猛犸人是无法维持一个帝国的,那些巨龙也是同样如此,只能够作为进行战争的武器,无法作为维持统治的羊皮纸。
这名施法者,静静的站立了五分钟的时间,才转身离开,他需要去向饥荒和瘟疫汇报昨天发生的情况,并且思考怎么去免除来自两名骑士的处罚。
他不是没有想过乘此机会离开这里,隐姓埋名逃脱处罚,但是他还有把柄在阿缇拉军的手中,除非能够获得神灵的庇佑,不然不管到了哪里,都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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