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登陆部队比空中力量短板还要明显,别看当时动员了很多船只,千船万帆在海面上铺开蔚为壮观,但要知道这其中90%都是民用船只,甚至相当一部分还是木制渔船,不但防护力基本为零,机动能力更是差的可怜。
假想敌都不需要做太多的战术动作,就把手上数艘千余吨级的军舰横在海面上,就能用舰炮把所谓的千船万帆给顶回去。
因为这些船不止防护弱,支援火力更是不行,无奈之下部队只能将152榴弹炮和122榴弹炮固定在滚装货轮的甲板上,用炮兵在海面上做火力支援,然而海浪颠簸导致船体不稳,炮兵连基本的瞄准都无法做到,因此这种火力支援的准头就可想而知了。
空中接济不上,登陆部队又不可能及时赶来,郑权礼所率领的一千多人能又怎样的结局,不用想都知道,必然是十分惨烈。
正是这种实力上的巨大差距,总部最后叫停的作战,改以演习震慑为主。
郑权礼难道不知道上级的意图?当然知道!
但他就是觉得握紧的拳头该打出去就要打出去,就算达不到战略目的,小惩大诫也是应该的,总而言之要让假想敌疼,知道怕,不在敢再越雷池一步。
然而上级的考量终究比郑权礼更深,更广,更具战略性,哪怕郑权礼十分懊恼还是否定了他的计划,上级那边压下来,郑权礼无法反驳,但他的情绪却不可避免的影响到了所在部队的官兵。
以至于这都过去了大半年,官兵们时不时的还会向指挥部提交鲜红的请战书,郑权礼这个主官也不拦着,一股脑的全都拿到上级去,表明自己的部队军心可用。
然后……然后他们这支部队就被总部调到了喀喇昆仑山东麓。
倒不是总部觉得烦了,打发到边疆眼不见为净,而是边疆区这边的边境局势的确出一些极为诡异的异动。
没办法,大半年前的东南局势,总部的克制让外界有了另类的解读,于是某些地区强国便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开始在边境上异动频繁,觉得总部既然能在东南沿海保持克制,在西北边疆上同样把这种克制保持下去。
哪成想总部可不是民国时期的参谋部,是认人揉捏的棉花团,接到边疆区的报告后,立刻便决定组织一次总部战略演习,随即将手里的部队遴选一遍,发现郑权礼的部队作战意志最坚决,风气最果敢,用当时某位总部首长的话来说:
“这就是一支哀兵,正所谓哀兵必胜,就选他了!”
郑权礼的部队也的确没辜负总部的期望,在接到命令后,所属的5架运8,6架运15、15架运15ls,4架运\油—15以及一架刚刚从俄罗斯到货的二手伊尔—76运输机悉数出动,在短短的两天时间里连续进行了八次机队运输任务,将2400人的作战部队连同400吨的物资运送到喀喇昆仑山东麓的和平训练场。
一番动作立刻让某些心思活络的邻国不得不按下躁动的小心眼儿,没办法,2400人的作战部队和400吨的物资,东方某大国用两天就能完成,反过来掂量掂量自己忽然发现,同样的数量可能需要一个月。
不过躁动的心思是按下去了,小动作却没有停,没办法,势头已经在国内、国际舆论造起来了,前期更是把话说得满满当当,这要是悄没声息的怂了,那还不成了笑柄?
所以大动作是没了,但小动作却隔三差五的弄两下,显示自己还可以,没怂,依旧坚挺,国内还等什么?选票、钞票、股票统统拿过来呀……
郑权礼一看这还得了?不能惯着,于是一份跨昼夜的实兵实弹演习计划就被郑权礼交了上去,准备邀请各个国家的军事观察员过来看看,是要继续硬刚,还是赶快认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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