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未勉太快了?你应知道,她命里有三劫,一劫凶过一劫,九死一生,过不过得了本尊也不敢断言!”
“越越她,似乎很,依赖上神您!”
夜色渐深,这个时辰,仙人们早已睡去,可能离阳雪山最近的兜率宫里,老君还一手插着腰,一手随意绘着丹青,只是不知道,那绘好的丹青还能不能看,广寒宫里,那嫦娥仙子,可能此刻也正坐在高高的桂树上,望着某个不知名的地方,目光清远,嘴上念着诗和远方,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能吃上一次凡间的一包辣条吧……
一路上,荧光闪耀,花落无声!
晚泉上神笨拙的抱着娃子,绝色的容颜在一片落花摇曳中绚丽璀璨,暗如黑夜的狭长眸子闪过深沉的流光,一瞬即逝,来不及揣测,来不及思考,他勾了勾嘴角,笑的意味深长,重澜族族长,心思通灵,当真聪明,她是笃定他不会舍弃这娃子呀,呵呵……
“来,再来一杯,喝……美人儿哥哥,喝……”
娃子躺在晚泉上神怀里,嗅着冰凉的冷香,挥着肉呼呼的小爪子无比闹腾。
美人儿哥哥?晚泉上神皱了皱眉头,想起上次娃子醉酒时爬上他的床,嚷着给她亲一个,晚泉上神眯了眯眸子,很想扒开她的小脑瓜,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同时也不忘抱紧了她。
“啊,越越背好痒,是不是要长翅膀,嘻嘻嘻嘻……”
晚泉上神小心翼翼的抱着娃子,看着她萌萌的小脸上晃着傻兮兮的笑,也跟着扬着嘴角,娃子有多久,没这么笑过了?
“时有风吹裙动,一僧曰风动,一僧曰裙动,吾进曰:是非风动,长短裙动,色者心动!”
晚泉上神此刻才知晓,原来有那么一种喝醉酒的人,酒后专讲黄段子,这小娃子,怎么长大的?
“记住,咸菜与黄豆同吃,大有胡桃滋味儿,此法一传,越越无遗憾也!”
夜里看不见花开的绚丽,只有悄无声息的绽放着的声音,晚泉上神一袭白衣,胜雪风华,听着娃子的呓语,淡淡的笑了。
他倒还想听听,这娃子还能说些什么!
果然,娃子没有让他失望!
“榕婆婆忌日那天,榕爷爷拿了几根香给厨厨哥哥,说:拜祭下你奶奶。厨厨哥哥十分乖巧有模有样的跪了下去,还来不及感慨忽的听到厨厨
哥哥一阵狂吼:苍天啊!大地啊!榕爷爷一巴掌拍飞了他,前来参加的人风化中。”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西天!”
“两情若是久长时,该是两人成婚时!”
“座中泣下谁最多,哭哭啼啼真啰嗦!”
“……”
“……”
“晚晚,你坏,你不疼越越……”
流芳居内,青衫女子安静的坐在贵妃椅上,一袭青色衣衫垂在地上。
这么深的夜,想必越越应该回到了阳雪山吧?
琼花林中,传来了几声动静,青衫女子一愣,随即冷冷的笑了笑,依旧坐在贵妃椅上纹丝不动。
“伊幽华,这几日本后瞧你过的不错啊,母女团聚,皆大欢喜啊!”
青衫女子,不,准确的来说,是重澜族族长伊幽华,伊幽华站起身来,瞧着许久未曾见过的天后娘娘,她一袭华丽的明黄宫装,高贵夺目,正一步一步朝着她走来,妖艳的面容上嫉恨的神情一览无余,身后,一粉衣婢女紧跟而上。
“他怎么让你来了?”
伊幽华眨了眨眸子,他曾答应过她,不会让任何人进来流芳居,这天后娘娘,来者不善!
“因为本后帮了上虚一个大忙,所以他让我来了呀,呵呵……伊幽华,知不知道,我让上虚他,委命真武大帝在他的法会上,当着六界之人揭穿那魔族贱种的身份,让那高高在上残忍无情的晚泉上神为了天下苍生杀了那贱种,那贱种——就是你女儿,哈哈,哈哈哈……”
“陆西风,你这种贱样,我看一次就想揍你一次!”
“哈哈哈,伊幽华,当年若不是你自损修为救那人,现在估计你还有打我的能力,不过很可惜不是啊,本后这几日来心情不好,今日来,就是想羞辱羞辱你!”
天后娘娘走至伊幽华面前,停了下来,看着她倾城的容颜双眸狠狠一睁,她最看不得她一脸的傲气,那魔族贱种与她神情如出一辙,“伊幽华,就算你是重澜一族的族长又如何,就算上虚爱的是你又如何,就算你是他的妻子又如何,袖儿,给本后掌嘴,狠狠的掌!”
粉衣婢女闻言走上前,拉住伊幽华猛地就是一巴掌,伊幽华看着魔鬼般的陆西风,扬着高傲的下巴,冷冷一笑,殷红的鲜血从嘴角流出。
阳雪山,娃子睡在小床上,脸上起了一层汗,不知为何心里针扎的难受。
“风越,一切都是劫数,本上神,不会插手!”
“阿爹啊,越越看见,看见,看见阿娘在哭……阿娘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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