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节仙君以及 在场的天界之人,笑的凶狠,笑的让人害怕,只是那地上的红衣少年,出乎意料的站了起来,漆黑的发,苍白的脸,妖娆的红衣,血红的眸子,娃子心疼的瞅着他嘴角溢出的鲜血,她想大叫,想大喊,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天界之人,想不到 皆是道貌岸然、假仁假义、人面兽心之辈,呵呵……不久的将来,我定要让你天界,风云变色,山河——倾覆!”
红衣少年随 意的擦了下嘴角溢出的鲜血,血红的妖娆眸子一一看着眼前的白衣仙人,无视他们的愤怒,阴狠,一袭红衣染满了鲜血,在长空中猎猎作响,那嗜血的妖娆,震撼人心,久久不能忘却。
娃子瞅着外面的一切,使劲挣脱着,迫切的想要离开这混沌虚无的空间,冲破这束缚着她的聚魂灯。她害怕她会眼睁睁的瞅着她的洛泱哥哥惨死在这些白衣仙人手中,她却无能为力,她很害怕,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那温柔妖娆的红衣少年,看不见那倾世的狂狷妖艳……
“小娃娃,你心里恨吗?”
卞城王勾起唇角,在那红衣少年身上停留了一瞬,转眼又看着聚魂灯内不停挣扎神情不安的小娃娃,幽幽开口。
“恨?”
“恨天界的无情,恨天界的残暴,更恨,所有不公平的对待,昔日上元天君为争夺这天下,用最残忍歹毒的术法,残害魔族,抑制魔族,天界的虚伪,天界的阴狠,天界的心狠手辣,天界的不仁不义,害得你的洛泱哥哥如此痛苦,不,害得你们整个魔族如此痛苦,这些,你都不恨吗?”
娃子听着卞城王粗哑的嗓音,声音虽低,却在这聚魂灯内格外清晰,掷地有声,一句一句撞 击着她的心灵。
“因为天界,你们魔族世世代代生而无心,死而无形,遭受其他五界之人异样的眼光,每时每刻,都是煎熬,生不如死,你们痛苦着,而天界,却在狂笑着,更是不遗余力的残害着你们……因为天界,你们变成这世间最卑贱肮脏的种族,因为天界,你们活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微如蝼蚁,任人残杀,一辈子只能待在晦暗的魔界里……可是,这还不够,天界还要将你们赶尽杀绝,逼你们永堕深渊……小娃娃,为什么他们就高人一等,而你们却卑贱如泥,遭人肆意辱骂打压,这些,你都不恨吗?”
不恨吗?
真的不恨吗?
小娃子不自觉的捏紧了手指,眸子几度挣扎。
凌霄殿内,众仙残忍无情,一度置她于死地,三十八道雷神鞭,鞭鞭入骨,九死一生。
真武大帝法会上,众人逼迫,经书压顶,仅仅因为她的魔族身份,那上神,差点亲手杀了她,呵!
“小娃娃,除了亲人,你可有朋友?”
“他们对你都是真心实意的吗,没有任何欺瞒吗?”
聚魂灯外,又陷入了大战之中。
娃子瞅着卞城王光可鉴人的容颜,停下了挣扎的小身板儿,听着卞城王的话不明所以,却思索了起来,朋友,她是有的,她有上神,有火元仙君,有优棠,还有东里商星,还有二狐,娃子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眸子,仔细一思索,她发现,真真对她好的人,只有那个一袭淡蓝色袍子,容颜清逸秀丽,笑的温暖舒服的优棠哥哥。
“看,因为天界,你的洛泱哥哥伤痕累累,小娃娃,他们在伤害你最爱的人,你真的,不恨吗?”
“恨,怎么不恨,越越恨他们的虚伪残忍,因为他们,越越被抓到凌霄宝殿,受了三十八道雷神鞭,差点面悬一线,因为他们,真武大帝法会那日,越越差点死在他们的逼迫声中,死在那个……上神手里,恨,怎么不恨,为什么不恨,越越恨!”瞅着聚魂灯外,红衣少年鲜血淋漓的身躯,白皙的容颜上,沾染了好多鲜血,她不知道是那些白衣仙人的,还是洛泱哥哥的,她现在心里,真的好恨,好恨,“越越恨他们,恨他们肆意欺辱我们魔族,残害我们魔族,枉顾我们魔族生命……可是,所有的恨,都不能成为越越复仇的工具,越越不想因为这些恨,驱使着越越以后的人生,那日凌霄宝殿,越越被抽了三十八道雷神鞭,生不如死,可是,那位绝世的上神出现了,不顾所有人,坚定的救了越越,真武大帝法会上,他们惧怕越越的来历,逼迫着上神为了天下苍生杀了越越,他虽有一瞬的杀意,可是,他终究没有杀了越越……所以,卞城王,不要再蛊惑越越了,越越不会上你的当!”
“呵呵……被你看穿了,不过,小娃娃,你当真只有四百岁?”
“如假包换,越越的智商,可是得我阿爹真传!”
“……”
这小娃娃,他是在夸她吗,尾巴都要翘上天了,不过,这小娃娃如此年幼就有这么强大的心智,若长大后——不,不,他不会让她有那一天的,她的灵魂,可是大补之物……
聚魂灯外,娃子瞅着红衣少年执剑长空,三千青丝随风而扬,红衣如曼珠沙华妖娆绽放,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相节仙君,漂亮迷人的菱形嘴唇一勾,血红的眸子转眼望着虚无的远方,缓缓说了一句,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娃子听着红衣少年的轻柔话语,垂下了眸子,怅然若失。
“他说的什么?”
卞城王开口。
“水晶兰要开了。”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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