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子一愣。
白衣男子嘴唇 紧抿,清冷如月的眸子望着天空,淡漠清冷的容颜有些寂寥,半晌,他坐在了悬崖边,胜雪白衣垂落在鲜红的土壤里,“小娃娃,你是谁?”
“你……看得见越越 ?”
“为何看不 见?”
小娃子吞了吞口水,乌溜溜的眸子不停眨巴着,“越越觉得,你很熟悉。”像是在哪儿见过,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是吗?”
小娃子使劲点了点头,瞅着他绝色的容颜,胜雪的白衣,那一身风华绝代的气质,那般让她着迷,沉醉,又有着一丝安心,依赖,这种感觉,很是奇怪,她与他之间,似乎相识了很久很久,从盘古初开,到如今焰海悬崖,那种感觉,太过强烈,可分明,小娃娃根本没见过他,不相识,不相熟……
白衣男子盘膝而坐,容颜淡漠,他清冷如月的眸子看着崖底,无尽的焰海汹涌,似要吞噬一切,他的目光透过焰海,看着未知的地方,那双寒凉无比的迷人眼眸里,波光粼粼,朦胧而又荒凉,小娃子瞅着他,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崖底的焰海太过炙热,小娃子一直漂浮在空中,静静瞅着他好看的容颜,再次沉默了下来。
天空,鲜红而安静,隐约有清风吹过,却依旧炙热。
小娃子安静的漂浮在空中,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眸子,白衣男子静静的坐在悬崖边上,闭上了清冷的眸子,淡然自若的打坐调息,小娃子感觉,时光,似乎静止了一般,流失的好慢好慢,不过,这个漂亮的白衣男子,是谁?
又过了许久,他依旧未曾离去,小娃子多了几丝疑惑,他来这悬崖,要做些什么?
“哥哥,这里是什么地方?”
“三十三重离恨天,百里焰海。”
离恨天,百里焰海?
小娃子听着白衣男子与他人一般的清冷嗓音,记忆有些混乱,百里焰海,她似乎听阿爹说过,世人只知诛仙台戾气千丈,跳下去顷刻间灰飞烟灭,修为高深的,或许能捡的半条命,诛仙台是死亡之地,而三十三重离恨天上,百里焰海,可比诛仙台可怕多了,在这焰海上,离身一米,便会吞噬元神,死无葬身之地,掉下百里焰海的人,从未见人生还,无论修为高低,都被烈焰吞噬的干干净净,连一丝气息都留不下,永远消失在了六界之中,没有转世的可能。
这个百里焰海,很是凶险,六界之人,都不敢轻易靠近,小娃子眨巴着乌溜溜的眸子,疑惑的瞅着白衣如雪、纤尘不染的俊美男子,这里如此凶险,他难道就不怕吗?不过,她的记忆里,为何有这样一种恐怖的地方,她分明没去过啊,那道苍老的老人声音,莫不是在骗她,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她记忆里出现过的。
意念空间,空灵的老人声音、白衣哥哥、百里焰海……
“小娃娃,怕了吗?”
白衣男子回头,清冷的眸子缓缓睁开,眼底,是一望无垠的冰雪荒原,晶莹剔透,没有任何生机,白的太过漠然。
“越越怕啊,哥哥你不怕吗?”
“焰海而已,不足为惧。”
“哥哥,你来这百里焰海,做什么啊?”
“本尊……等人!”
“等人,那等谁啊?”
小娃子瞅着白衣男子淡漠无双的容颜,往他的方向又近了几步,她好奇的瞅着他,百里焰海,如此凶险,哪有人,会约在这里,这个哥哥,真真儿奇特。
“等一个,很美的女子。”
白衣男子看着崖底,嘴角勾起清浅的笑意,清冷如月的迷人眸子里,漾过一片水光,终于不再那么冰冷,小娃子瞅着他好看的眸子,暗自想着,哥哥好生俊美,世间再美的女子,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在他眼里,算作美呢,她又有些好奇了,很想见见那个女子。
“哥哥,那她什么时候来这里啊?”
“不知道。”
他静静的垂下眸子,淡漠如冰的容颜闪过一抹心伤,却又瞬间消失不见,小娃子瞅着四方,错过了他的神情。
焰海翻滚,扬起朵朵火花。
悬崖上,一袭白衣胜雪的男子从容淡漠的盘膝坐着,清冷的眸子再次闭上了,又是许久的沉默无语。
小娃子无聊的打了个哈欠,仔细思索了起来,她似乎,真的忘记了什么事,什么人。
那人,似乎对她来说,有些重要。
这个意念空间,是她一个人的回忆,意念,若真是如此,这里所有的人、物、景,都与她息息相关,是她记忆中真实存在过的,也就是说,这些人,物、景,都是假的,只是她潜意识里的虚幻,她要想办法打破这里,才能回到外面真实的世界,小娃子眨巴着乌溜溜的眸子,瞅着悬崖边上淡漠无双的白衣男子,她要如何,才能打破这里?
“哥哥,那个姐姐现在在哪儿啊?”小娃子再次开口,瞅着悬崖底的百里焰海,火焰滚滚,炙热滚烫,小娃子赶紧收回了视线,平复着心底里的恐慌,她回头继续瞅着白衣男子淡漠无双的容颜,她一瞬间有那么一种错觉,她似乎,这样瞅着他,已经好久好久了,久成了习惯,“哥哥,你也可以不用等她,自己去她在的地方找她啊!”
“那一日,她跳下了百里焰海。”
白衣男子静静开口。
小娃子一惊。
“本尊若走了,她来了,本尊不在,她会惊慌的。”
小娃子听着他清冷的声音,不知该如何开口,跳下百里焰海的人,早已被火焰吞噬,永远消失在了六界,没有生还的可能,那个姐姐,不会回来了……回不来了……他,难道不知道吗……
“哥哥,她……不会来了……”
“不,她会来的!”
小娃子听着他坚定的声音,沉默了下来,没有再开口。
白衣男子依旧在原地盘膝而坐,这样的姿势,许久都未改变。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