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了。这里到处是你向里拐的左脚的脚印。但在芦苇边不见了。如果那些人没有在这池塘里破坏过,我来到这里,问题将很明了。看门人领着这帮人从这边走过来,脚印布满了尸体六到八英尺的周围。但是,这里有一双脚印出现了三次,而且与这些脚印不连在一起。”取出放大镜,他开始自言自语:“这些都是小麦卡西的脚印。他来回走了两次,脚板的印迹很深,表明有一次他跑得很快,因为他看见他父亲倒在地上就迅速跑过来看,这是老麦卡西踱步的脚印。这些是小麦卡西站着听父亲说话时枪托顶端着地的印迹。那么,这是什么东西的痕迹呢?方头的靴子,它走过来,走过去,又走过来……这是为了回来取大衣的脚印,但是,它是从什么地方过来的呢?”他来回审视着,脚印一直可以追到树林的边缘。福尔摩斯沿着脚印继续往前走,一直跟到那一边,然后又一次趴在地上,得意的喊起来。很久,他翻动树叶和一些枯枝,把一些像是泥土的东西放进信封,他仔细地检查地面和树皮。他发现在苔藓中间有一块呈锯齿状的石头,他把它仔细地审查了一番,也装进信封里。然后他沿着一条小路穿过树林,一直到公路那边,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他笑着说:“这个案件太有意思了。我到门房和莫润聊一会儿,然后给他做点记录。之后我们就可以吃午饭了。你们先回到马车那里。”
福尔摩斯仍然拿着他在树林里捡来的那块石头。我们一起回罗斯去。
在路上,他拿出那块石头对雷弥瑞德说:“老麦卡西是被这个凶器杀死的。”
“但是,标志是什么呢?”
“无任何迹象。”
“那,你凭什么说它是凶器呢?”
“石头下面的草依旧活着,说明这块石头是被人刚放到那儿的。况且这块石头的形状与死者的伤痕完全一致。”
“那么凶手是谁呢?”
“他应该是一个高个子的男子。左撇子,右腿有些瘸,穿一双后跟很高的狩猎靴子,披一件灰色大衣;他用烟嘴抽一支印度雪茄烟,同时他装着一把很钝的小刀,我们依靠这些迹象已足够了。”
雷弥瑞德说:“我对此仍不确信。”
福尔摩斯说:“我自有我的道理。也许晚上就要坐火车回伦敦。”
“你不计划办理你的案子吗?”
“不,案子已经十分清楚了。”
“可是,那些可疑之处呢?”
“我已经解开了。”
“那么谁是凶手?”
“我所描述的那位男人。”
雷弥瑞德说:“我不能到处乱跑去寻找这位先生。否则我会被人家嘲笑的。”
福尔摩斯看着他说:“我是让你有机会破案的。我会留个纸条给你的。”
和雷弥瑞德分手后,我们回到了旅馆。午餐已经准备好了。福尔摩斯吃饭时沉默不语,不断地思索。
吃完饭后,他对我说:“华生,让我们聊一会儿吧。我有一些疑问,想听听你的看法。先谈谈我的想法。”
“你说吧。”
“在小麦卡西的供词中,有两点情况同时引起了我的注意,第一点是:据他的供词,他的父亲见到他之前就叫了声‘库伊’。第二点是:死者临死说了几个词,但小麦卡西只听到‘拉特’这个词。让我们分析吧。”
“‘库伊’是什么意思呢?”
“我觉得这个词不是喊给他儿子的,因为他以为他的儿子不在家。他只为了想引起他约见人的注意。‘库伊’只在澳大利亚人之间通用的一种叫法。因此,我推测,麦卡西在池塘约定的那个人可能也去过澳大利亚。”
“那么,‘拉特’又作何解释呢?”
拿出一张地图后福尔摩斯对我说:“这是张维多利亚殖民地地图。”他指出地图上的一处,让我念一下地点,我说:“巴勒拉特。”
“巴勒拉特。”
“这就对了,老麦卡西想叫的是‘巴勒拉特’,但他的儿子只听清最后两个音节。老麦卡西是想告诉他儿子凶手是巴勒拉特的某某人。”
我不禁钦佩地说:“太棒了。”
“这一切都显而易见。我已把凶手的范围大大缩小了。如果小麦卡西所说的是真话,那么此人一定有一件灰色的大衣。既然这个人有一件灰色大衣,又去过澳大利亚的巴勒拉特,那么我们模糊的思维可以清晰了。”
“确实这样。”
“他对这个地方一定了如指掌,因为要到池塘必须经过哈瑟利农场或特纳庄园,而陌生人是无法进入这个地方的。
“我们到达现场就是为了弄情案情的细节,同时我已经把谁是凶手告诉了愚蠢的雷弥瑞德。”
“你是如何查觉到那些细节的?”
“靠对细小的事情仔细地体察。”
“我你或许从迈步的大小来判明他的大概身高。通过他的脚印判明他的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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