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到育儿室去!放我出去!”我喊着。
“什么事?你看到了什么?你被什么吓着了?”蓓茜继续问道。
我抓住了蓓茜的手,她没有缩回去,我说着:“天啊!我看到了一道亮光,鬼就要出现了。”阿博特有点厌恶地说:“她是故意大声叫嚷的,而且喊得多么凶啊!我会原谅她,如果她真有很大痛苦的话。但她却故意引我们跑到这儿来,她这套小把戏我早就知道了。”
“这到底怎么了?”另外有个声音传来。接着顺着走廊里德太太独自走来了,长衣沙沙响着,松开的帽带飞动着。“我想我已经吩咐过你们,阿博特,倍茜,让简·爱一直呆在红屋子里,直到我亲自找她。”
蓓茜辩解说:“太太,可简小姐叫得声音非常大。”
“随她自己。”惟一的回答,“孩子,松开蓓茜的手。不要妄想了,靠这些办法你想逃出屋子是不可能的,我很讨厌尤其是小孩子作假。耍花招是没有用的,我应该让你明白这一点。这样做你反而会多呆这儿一个小时,要想我放了你,除非你完全认错而且不再犟。”
“哦,行行好,舅妈!放过我吧!我不能再忍受下去了——这会要了我的命的,换个别的办法惩罚我吧!”
“住口!太让我恶心了,你这种恶作剧。”她真是这样想的,一点儿也没有疑问。她以为我是个早熟的演员。她真的看我是个充满恶意、心灵卑劣、阴险恐怖的家伙。
当时我痛苦到了极点,哭得很凶。等蓓茜和阿博特一走,里德太太一句话也不说,很不耐烦地把我推进屋里,把门锁上,不想跟我再多用言语。我听到她迈着很大的步子走开了。从她走后没过多长时间,我想我大约昏倒了。于是在我的不省人事中,这场纠纷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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