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这娃呢,这样嚷嚷,是不要命了啊?!”陈歪嘴骂了一声,把我拽到角落里。
我这才想起外面还有个大家伙,登时不敢乱叫,抓着裤脚憋得眼泪直汪汪的,满脸满嘴都是火烧一般的刺疼!
泪眼朦胧之中,看到也是鼻青脸肿的没个好样,正拿着衣角就要往我脸上蹭!
老头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可别他妈给感染了,那真是彻底毁了容!我赶紧躲开,滚到一边去。
这里是个偏平的缝隙,还没有半人高,四面却很绵长空旷,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山体裂隙,还是人工凿挖出来的。
大牙趴在地上,正在点蜡烛,我不由得心里大惊,低声喝道:“你个二货,还怕外面那家伙不知道我们在这里面啊?”
大牙“嗤”了一声,不屑的说道:“你才二呢,外面那爷爷可不在乎有光没光,倒是咱们,两眼一抹黑就是等死,说到底还是咱们占了便宜,知道不?”说着已经点了蜡烛,伸手去够掉在外面的枪杆。
那玩意就算不用靠眼睛,但是穴居动物常年不见光,对光源也会有特殊的敏感性。
不过也懒得跟他分辨,跟这货说了也是白说,更何况他说的也没错,好歹大家都能看到彼此,谁也不吃亏!
“你这娃子,咋这么不经造呢,动一下就眼泪汪汪滴,比个失身的大姑娘都委屈……”
陈歪嘴趴了过来,也不管我嘴唇肿的跟香肠一样,三两下抹了我脸上的血,抹布划过破口,就跟刀割一般,这老家伙下手糙得很,简直就是在折磨人!
我赶紧将他挡开了,哼哼着自己漱了几次口,问道:“外面那家伙真的是那个?”
一直叨叨不停的陈歪嘴突然愣了一下,有些失神的说,八九不离十!
我心里一沉,说:“这家伙是哪里冒出来的……”
话还没说完,突然听到大牙声嘶力竭的喊说:“你们快来看,这家伙果然有两个脑袋!”
我刚才那一下摔得本来就耳鸣,被他这撕心裂肺的嘶吼震得脑袋发疼,两耳嗡嗡作响,勉强爬了过去,趴在大牙身边,往外看去
这一下瞧得真切,那一团东西足足有大象那么大,身上罩着一个巨大的外壳,暗黑似铁。
一个脑袋伸得老长出来转悠着,张开的鳄吻,像一道通往无边黑暗的大门,里面是肉膜包裹着的齿,看不到牙齿,毫无疑问,这是吞噬性的家伙,如果不是身体圆鼓鼓的,真跟乌龟一样。
“这分明就一个龟脑袋嘛!”我咽了下口水,幸好古若蓝没在这里。
那玩意抖了抖身体,挪动满是鳞片的粗腿,爪子伸缩之间,挪动了方位,一根长长的尾巴舒卷着,往我们这边扫了过来,速度快得惊人!
一眨眼工夫,大腿粗细的尾巴,已经挟着一股风声到了眼巴前。
我也看了个清楚,浑身鸡皮疙瘩顿时涌了起来,这布满青铜鳞片的玩意,它娘的哪里是什么尾巴,而是脖子,一颗狭长略带三角的蛇头,吐着红信,正对着我瞧呢,表情说不清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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