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东回来了?怎么老头还没有半点消息,该不会让他给阴在半道上了吧?
第一次见杨伯笑,突然觉得这老伯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我心里一动,掏出烟来,谄笑着敬了杨伯一支,心里却想着,莫非这是他故意将霍小东回来的消息透露给我的?
这老家伙天天待家里,却似乎对很多事情都很清楚呀。
杨伯伸手挡了一下,说他不抽烟,转身往回走的时候,貌似随口的说了句:“霍家那小子回来几天了,一直跟医院里躺着,还以为出院了,唉!”
我们楞了一下,大牙在我耳边低声说:“这大叔什么时候跟你玩得这么好?”
我摇了摇头,跟着往里走,刚到天井就见到古若蓝从大厅里走了出来,挽了简单的马尾巴,几缕凌乱的发丝贴着额头,穿着休闲的居家服,平底兰色绣花鞋衬得一截小腿越发的美白轻柔。
杨伯对古若蓝点了点头,就钻回耳房中,不一会响起咿咿呀呀的胡琴声来。京胡跟二胡本是近亲,绵绵的声音入耳,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甚为悲怆寂寥,却是一曲《江河水》。
没想到杨伯黝黑如铁、筋骨凸起的双手,居然也能如此灵巧!我不禁听得有些呆了,赞道:“拉得一手好胡琴!”
“拍马屁要当着人面。”大牙瞥了我一眼,说:“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放的音响?说不定等会儿转个台,就变成郭德纲相声了呢!”
也就这货家里的电台还带调音的吧!我不再理他,跟着古若蓝进了堂屋,一阵阴凉铺面而来,里面显得有些凌乱,木案上摆着一堆堆的书籍纸张。
古若蓝说她翻了一下午,还没来得及收拾。
东西还真不少,也挺门类齐全的,有书册有卷宗还有手札,非常的繁杂,如何鉴别青铜镜、还有楚镜门类介绍、博格纹等的资料,要放在平常,也是宝贵得很的一手资料。
不过,古若蓝似乎对这些都没在意,坐下来之后就盯着一本摊开的手札,神情古怪的很。
那手札纸张老旧,看来是有些年头了,我小心翼翼的接过来,刚翻开第一页,满满的都是蝇头小楷,极为公整,起头处用就写着“天佑无才,恐违祖命……”
天佑?这不是古老的名讳么?我讶异的看了一眼古若蓝,难道这是古老写的?
古若蓝神情飘忽,看起来似十分迷离,我便继续往下看了下去,手札保持得非常完好,写得也十分工整,从字里行间就能看出古老的认真,只是满满的全是繁体文,看起来有些吃力。
不过,我渐渐的就被里面的内容所吸引了,一发不可自拔,足足看了有小半个小时。
只把大牙给无聊的,中间出去尿了一泡,抽了几根烟,回来看我还埋头苦读,忍不住发起牢骚:“老吴啊,你不会魔怔了吧,平时见你看男人装都没这么入神!跟牙哥说说,这里面到底说了什么!”
我终于知道古若蓝为什么神情那么古怪了,抬起头来,缓缓的说:“这里面说的就一个字,匪夷所思!”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