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到了刚见到大牙那天深夜,他叫过来的那位姑娘,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说:“侯爷放心,令外甥女的事,包在大牙身上!我还奇了怪了,怎么胡家祖坟前阵子总冒青烟呢,原来是贵外甥女看上了他这货。这样吧,您看什么时候有空约出来见见就算定了,至于要不要大摆就全看您老的意思。虽然您老一看就是低调奢华有内涵的人,不在乎那些虚儿八脑的事儿,不过总归是人生大事,一辈子就这么一次,要我说,还是得大办,不用跟我们客气!”
这番话一口气说了下来,气不喘脸不红,我都暗暗给自己点了个赞。
倒是大牙跟侯爷都是目瞪口呆的,愣了老大一会儿,侯爷伸出原本曲在椅子上的右脚,踹了大牙一下:“你丫跟他说的都是什么?”
“老吴这家伙脑子向来不正常,您尽当他是在放屁就是!”大牙喊起冤来:“刚一路上尽跟他吹您老当年的牛逼,正事儿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呢!”
“现在正好,当面说清楚。”这货揉了揉膝盖骨:“是这样的,侯爷有个外甥女,也姓侯,叫清嘉,打小就跟着她妈移民美帝,给自己弄了个洋名儿,叫什么普拉达?”
侯爷打断大牙道:“不是普拉达,是普拉点侯!”
大牙赶紧点头,说:“反正也差不多,洋名儿都这样!这位普拉小姐呢,人长得好看,学历也高,虽然长在国外,却是心系天朝,打小儿隔三差五的也会回来看看舅舅,顺便游玩下我天朝的大好河山。”
“这几年随着国内经济的快速发展,便想着要回来,正好她们公司也想开展天朝的项目,就把她派了回来。”
天朝的事向来有独特的国情,人生地不熟的,想做什么项目都是空谈,所以普拉小姐就找到了舅舅,让他帮着物色可以合作的人选,这才找到大牙。
大牙摊了摊手,说:“事情就是这样的。不过具体要干什么,我也不清楚。”
这货倒推得一干二净,还妈的什么项目呢,要是做古玩,眼前立着一位侯爷亲舅舅呢,也轮不到他!能找上大牙这货的,除了倒斗还能有什么别的?
侯爷见我没吱声,点了点头,说:“既然没异议,那就照道上规矩办吧!”
“有您这话我就放心了,回头我自跟您那外甥女联系去!”大牙笑着说:“对了,还有一事,我这兄弟吧,就是上次让您帮着掌眼那份手札的正主,今儿来呢,也是想当面跟您求个实话,要不他心里总是没底啊!”
侯爷闭着眼睛想了一下,挥挥手,说那玩意他记得,正儿八经开门货,要是什么时候想转手了,随时可以找他。
他这话说的简洁,却笃定而无可辩驳,沉甸甸的压在我的胸口之上,我没有再细问,和大牙向他道别之后,就回去了。
一路上我都在想着那本笔记,里面充满了悖论,任何的解释都存在着极大的漏洞。
一回到店里,我就往那上一窝,动都不想动,大牙边泡茶边问我道:“你这是怎么了?丢魂落魄的!”
我见他颇有些眉飞色舞,就问他说:“你们打了半天哑谜,总该让我也知道了到底是什么买卖吧?都说鬼佬单纯到近乎傻逼,其实那是不了解他们,真正的资本家从来就不是善男信女,暗地里各种黑,一点都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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