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空的无助感让我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涌到了胸口以上,憋得十分难受,从胸口跟石壁之间往下望去,黑压压的全然看不到东西。
满眼黑加剧了我内心的恐慌,在生涩的石壁上蹬了几下,我才想起头上还有那么一个红毛玩意,赶紧抬头仰望。
头顶幽幽冥光中,一只满是毛的大脚丫,脚趾蜷曲弯曲,带着透明的角质感,跟小型的钳子一般!
卧槽,我赶紧屏住呼吸,这才醒悟过来,刚才那一番,不单猎枪、砍刀,就连手电筒也丢在了上面,这下可好了,就算跳到下面,也几乎就是两手空空,总不能闭着眼睛乱转吧!
现在最好的情况就是那个老家伙没有发现我,以为我英勇扑街壮烈了!等它走了,我再爬上去,不单手电筒有了,刀枪也会有的!
一念至此,我拼命让自己平静下来,双手死死的把着石像的脚盘,全身松直垂掉,尽量贴在石壁上。
一般而言,粽子的眼睛都是摆设,全靠一股生气来辨识,但这个老红毛似乎不是那么回事,至少在它瞪我的那几眼中,明显带着感情……啊呸,我有些发寒,毛的感情,是带着某种情绪……
虽然如此,我还是不敢大意,生怕太大的气息引来那老家伙的注意,脸贴在冰冷的硬石上,鼻孔一点一点的慢慢吸气漏气,竖着耳朵听动静。
裂谷并没有风,一片死寂中,有种隐约的嗡嗡声,我也搞不清楚是不是自己耳鸣了,总之期盼中的脚步声并没有听到,似乎整个空间陡然静止了。
还不走?我暗暗叫苦不迭,更是大气不敢喘,心里将那不知道哪儿来的老红毛祖宗问候了无数遍。
像这样的悬直垂吊,一开始也还好,渐渐的手臂就开始发酸,再挂一会,肩胛部位开始麻涨起来,微微带着种酸疼,随着这股酸胀越来越严重,小臂手腕处也开始发麻……
常年练单杠的我,知道快坚持不下去,一旦手腕彻底酥麻,就连往上拉伸的力气都没有了,到时只能等着撒手掉下。
应该走了吧?这儿又没有什么风景可看!
我仰头看去,那骇人的脚掌已经不见了。
人在麻木之中往往会幻想出对自己有力的场景,我极度缺氧发晕的脑袋中,隐隐约约中竟然想象出那红毛老怪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走出门洞的景象来,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
再坚持不住了,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最后一点力气全用在手上,拽着自己一点一点的往上吊,好不容易头顶冒出了石面,接着眼睛一亮,已经能看到洞道里的情况了。
这一看之下,浑身血液顿时像是瞬间凝固了一般!
坑爹啊!那老红毛并没有走!小山一般的身躯挨靠在洞壁一侧,歪着上半身,一动不动的看着洞外。
卧槽,这老家伙居然坐在这儿看风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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