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中央厅室的四个门洞应该分别通往不同的出口,而每个出口都有“桥梁”连通外间,眼前的青铜链子应该就是连接到对岸的“桥”,只可惜断了!
我看了看靠在身边的无头白骨,这哥们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对面爬过来的,心里一动,在骷髅身上撕下一片皮袍来,卷成一团,留了个尾巴点上火,用力的往对面掷去,终究是轻了点,飘飘的也没扔出去多远就散了。
看来这样不行啊,我想了想,对着骷髅道了声醉,捡起一小截腿骨,见皮袍撕开缠绕着,做成一个简易的火把,同时点燃了好几处,还特意稍等了一会,感觉火光旺了一些,这才一个垫步,往对面狠狠的甩了过去。
高速中,火势微微一滞,但也没灭,划着红色的弧线飞进黑暗之中。
这一次甩得极远,已能稍微瞥到对面黑压压的一片石崖,略微估摸了下,得有几十米,想过去那是没门的了。
不过,掉下去的火把却让我意外的发现,底下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深,只不过一片黑暗,所以感觉深不见底。
看来只能往下走了,希望这青铜链子能到地!
正想着,头顶上突然“咯、咯”响了起来,那老红毛可能是被火光给刺激到了,我有些叫苦不迭,心想老东西你权当看烟火得了,可千万别暴走!
一边念叨着,手上抓住青铜链子,试着拽了拽,下方也不知道还有多长,根本就撼动不料!
别无它法,爬吧!
我戴上武国华准备的鹿皮手套,这种薄薄的手套掌心处有颗粒,可以增加摩擦,只是我们不太习惯用这些东西,所以一直揣身上,这会儿倒是派上了用处。
嘴里叼着火折子,抓着青铜链子,双脚蹬着石壁,往下试了试,别的还好,就是一低头,鼻子眉毛被燎的火辣辣的。
没办法,只好熄了火,将火折子小心的揣怀里,闭上眼睛适应了一会,再次抓住铜链,跟个瞎子一样,别说周围了,就是近在眼前的手都看不到,只能凭着感觉,缓缓的往下吊。
崖壁都不能用陡峭来形容,几乎就是九十度角,腰间没有锁扣,全凭着双手的力气,十分的费劲,没多久我就有些把不住了,换了个姿势,四肢全绞在青铜链子上,一点一点的往下出溜。
青铜链子沉重厚实,跟粗壮的棍子一般,除了偶有晃动之外,不会像绳子那边打转扭动,倒是省了不少功夫。
极度的静谧跟黑暗,我刚爬了一会就有些走神,只好不停的脑补着钢管舞的场景给自己提神,正想到血脉喷张时,突然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赶紧停了下来,挽着铜链静静听了一会,头上隐约有种“沙沙”声。
我下意识的抬头往上看去,刚一抬头,脸上就“嗒”的滴到一液体,还有点黏稠,这它娘的不是水啊,像是什么动物的体液!
我心里一下就麻了,人僵僵的伏在铜链上,一道湿滑的液体,顺着后脑勺滴进到脖子后方,麻麻痒痒的……
“蛇!”我脑海突然一激灵,双腿立马就软了,绞着的劲头一松,人“唰”的直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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