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贫道长:“胡说什么。我是说有那么一刻,真有一种被她牵回家的感觉。”
空手套白狼:“然后呢?你尾随她到家,被吃干抹净了?”
三贫道长:“怎么可能?我可是有四块腹肌的大女纸,怎会轻易被推倒?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们不在同个公司,又相差那么多,什么以后让我请她吃我爱吃的,什么看我小时候相片,都不过即兴场面话而已,本来就是我想多了。”
空手套白狼:“哦~你想约她怎么不打电话给她?是真话是客套问一下不就清楚了么?如果是客套话,那说明她也挺圆滑的,即使拒绝也不会让你太难堪。如果是真心的,你又会怎么做?”
三贫道长:“那就找机会对她好,看平时能帮她一点什么,如果她需要就多陪陪她,毕竟她一个人孤身在外的。”
空手套白狼:“哦,又本色出演你最擅长的贴心好闺蜜?中国好备胎?”
三贫道长:“别胡说。备胎什么的,她不是这样的人。只是我们终究不可能的,还是保持安全距离最好。”
空手套白狼:“啧啧,现在就知道替人说话了?所以你用了三个晚上详细讲述了你们不到半天的初遇,第四晚得出的结论就是她是个好姑娘,你们不合适,然后你打算躲在她身后默默当个好影子?你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门板夹了,暧昧不清勾搭你的坏姑娘你十年多了还藏着掖着护在梦里。难得出现了一个好姑娘你念叨了几天,你第二面都没见着就打算当个好心的陌生人了!”
三贫道长:“可是她们不一样啊。”
空手套白狼:“对对对,她们不一样。在你眼里谁也比不上你心心念念的初恋女神。什么双倍记忆你一人承担,人家压根当内存垃圾那样删掉了,就你一个人浸在宝贝回忆里淹死吧!”
“我是说闻人和那人不一样。不再是我一味迁就,而更像是在包容我,恰到好处的契合,从来都没有过的美好的感觉。”郝欢乐刚打完一行字,却发现对方的头像灰掉了,也罢,本就是自己的事。轻叹一声,终没发送出去。
不过今晚空手套白狼好像反应过激了吧,掐指一算,原来这几天是空手套她那“白狼”女盆友亲戚来的日子啊,怨不得她欲求不满逮谁喷谁了。郝欢乐表示理解的点点头,突然一拍脑门,无限懊恼地暗骂一句:“哎呀我去!为什么我要知道这些?!”这是被空手套□□过度的节奏吗?有时候真怀疑空手套白狼的动机了,居然连自家娘子的私事都好不避讳的让她知道。这真的旨在锻炼自己?真不是在变相给她那位白眼狼培养替补女友?
脑洞开到这里,郝欢乐自己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其实那不过是空手套白狼偶然说起她白狼女友亲戚来会肚子疼。“这种时候喝杯姜茶就好了啊,用赤砂糖煮效果更好。”她当时不就这么随口一说,想不到空手套就要求她每到日子就记得提醒她给她的白狼女友煮姜茶。“这算什么事儿!”当时的她强烈抗议,对方却无赖的镇压,“这可是培养你细心的好手段,作为一个合格的攻君,连心上人的大姨妈都记不住这像话吗?”“可你也说了那得是心上人啊?”“关键是你有么?”“没,我现在仍处于并将长期处于单身主义初级阶段。”“这不就对咯?所以我先让你模拟下,既锻炼了你,又方便了我,一箭双雕罢了。”“可是……”“没什么可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也难怪空手套生气了,这次果然就真没记住啊,尽是在提闻人女王的事了,想不到见色忘友这样的桥段会出现在她一个孤家寡人身上。郝欢乐一边感慨着,脑回路又莫名其妙的绕到了“姜茶”上面,三天前可是在闻人语那里喝到了姜茶的,看样子她不像感冒,莫非也是亲戚要来的节奏?像是无意间窥到女王的私密,郝欢乐的小脸突然红得发热,烧得她端起杯子大大灌了一口凉水,目光不小心落到那细纹工整的“ssy”上,差点又一口水喷了出来。“咳咳咳”郝欢乐被呛得泪眼朦胧,手却将罪魁祸首的马克杯稳稳护住,生怕有一丝损伤。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一刻她护住的,不是一个冰冷的死物,而是一丝名为“ssy”的卑微念想。
这已经是她和闻人语分开后的第四晚了,她缠着空手套说着那人的事,其实并不为听取任何意见,只是为自己寻个想念的理由,通过白底黑字的文字,将在脑海中不断重现的情节一一记录,试图借此再将回忆细细品味一番。如果真像空手套说的那样,记忆能淹死人,那么她现在应该是醉了,醉在那片冰眸深处的涟漪中,醉在那素手相牵的温柔缱绻中,醉在那人似曾相识又更为清冷的气息中。
对这么美好的一个人儿,怎么可能不动心?只是爱上这样的人,实在太过容易,因此爱上她的人,又实在太多太多。向来以冷静自持,理性分析的魔羯座,即便会在某一瞬间爱上某一个人,却也更愿意选择一眼万年的远远凝望。郝欢乐便是如此,除去八面玲珑,面面俱到的世故,一直微笑的表面下却是冰冷的坚甲,拒绝别人,禁锢自己,不会再一次重蹈覆辙。
那时,她的小公主曾对她不无遗憾的说“郝欢乐,你要是个男的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你了。”
她也曾傲娇霸道的宣布:“郝欢乐,我要你做我一个人的帅哥。”她也会楚楚可怜的望向她,“郝欢乐,我胃疼,晚饭都没吃。”
她甚至低沉的嗓子暧昧不清道:“郝欢乐,我们也出校外租房子住吧。”还有她醉后的低语呢喃:“郝欢乐,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为什么?我干脆我和你在一起得了。”
更有她声色狠厉的划清界限:“我和你只是朋友好吗?我们只是朋友!”
直到最后的最后,在毕业聚餐上,她带着精致明媚的笑容款款走至她的身前,不由分说的一把搂住她,以额相抵,无所顾忌的在喧嚣的人群中紧紧相拥,在耳畔吐气如兰:“郝欢乐,记住我,替我好好记住我们的一切。”可当自己正要虚扶她的后背时,她却又挂上完美的笑脸转身离去,只留下句“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及滴落于她脸上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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