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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向天亮去找自己的儿子洪小虎,洪成虎副市长嘴上说得漂亮,实际上还是不太放心。
向天亮可是杀过人的人,据说还六亲不认,杀人不眨眼,让他去找洪小虎,岂不等于是老虎抓羊。
洪成虎回去后,越想越不放心,便打了个电话给张行。
张行也不放心,万一动起手来,十个洪小虎也干不过向天亮了,磕着了碰坏了,向天亮这小子没事,自己可没法向洪副市长交待。
想来想去,张行决定,给向天亮配个临时“助手”,有人在旁边看着,向天亮不至于胡来。
向天亮拿着电话一听,脸就拉下来了,这不明摆着是来监视的么。
最怎么不高兴,但还得接受,在机关里混,不能把脸皮给撕破了。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向天亮恰好和老刘头刘正风一桌,现在老刘头还在局办公室工作,平常难得在一起。
“老刘头,吃了饭去我那里坐坐!”
扔了一句话,向天亮转身就走,他估计老刘头会来。
果然,向天亮回到自己办公室没多久,老刘头屁颠屁颠的就来了。
“老刘头,你坐!”
向天亮拿过两包烟,打开其中一包,抽了两支,其余的都塞到了老刘头的口袋里。
“小向,那,那我就不客气了。”刘正风笑道。
抽着烟,向天亮斜了刘正风一眼,“老刘头,最近混得咋样!”
刘正风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这次局办公室的人员调整,幅度最大,叶楠外调,向天亮和李亚娟分别去了政研室和人事处,许衡太也离开,只剩下刘正风与李小刚和施海风。
新来的办公室正副主任,孙回明和吴理富,都是张行的亲信,还有三个新人,一男两女,都是刚分配来的大中专生。
刘正风和他们谈不到一块去,他本是喜欢热闹的人,这下就有点落寞了。
“老刘头,你是老资格了嘛,啥场面没有见过。”向天亮安慰道。
刘正风笑着说道:“不说我了,你找我准有事!”
“神了神了。”向天亮笑着恭维。
“说。”有人想到自己这本建设局的活字典,刘正风心里就高兴。
向天亮问道:“保卫科的李根,你了解吗!”
“咦,你怎么问起他来了。”刘正风越老,好奇心越盛。
向天亮摆了摆手,“老刘头,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噢……对不起,对不起,你想知道什么。”刘正风不好意思的笑了。
“那个李根,跟谁走得近!”
刘正风道:“他跟谁都走得不近!”
“不会,难道他跟自己走得近啊!”
伸手指指上面,刘正风道:“他是洪成虎副市长的人!”
向天亮吃了一惊,“老刘头,你这情报准确吗!”
“早先,李根的家和洪副市长的家,是门对着门,李根的父亲,拜洪副市长的父亲为干爹,论辈份,李根叫洪副市长为叔,现在两家虽不在一块住了,但逢年过节,婚丧嫁娶,还是来往不断的!”
向天亮点了点头,“这么说来,两家渊源不浅啊!”
“而且,李根能进咱们建设局工作,就是当初洪副市长跟老局长劳诚贵一起安排的!”
向天亮嗯了一声,“你说详细点!”
“李根今年刚好三十岁,他是四年前进的建设局,以前也是一当兵的,在部队当了六年兵,只有初中文化,考军校肯定没戏,回家待了两年,没有工作,整东逛西逛,唯一的成就就是娶了老婆生了个儿子,在老婆的逼迫下,才想起找工作,找到洪副市长,洪副市长又找到老局长劳诚贵,正好那时保卫科长病退,剩下的两个保卫人员,一个二十,一个五十,李根一进去就当了科长,去年保卫科增人升级,从股级升为副科级,李根跟着水涨船高,就成了正儿八经的副副科级干部了!”
向天亮又问道:“他工作上表现怎么样!”
“嗨,你是真不懂啊还是装作不懂,咱们建设局里头,最清闲的就是保卫科那五个懒汉,他们能有什么事,每天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吹牛聊天睡觉看电视,听后勤科的人说,五个人领了了三台电视机两台录像机,会享受啊!”
向天亮再问道:“他为人处事呢!”
刘正风笑道:“小向,你对孙副局长应该很熟悉了,孙副局长长什么脸,李根也长着什么脸!”
“三角脸。”向天亮脱口而道。
刘正风道:“没错,大家私下里都说,孙副局长和李根是一个模子里到出来的两兄弟,反正李根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便宜不能不沾,吃亏尽量不干,有点,有点刁!”
向天亮心里有数了,既来之则对之,反正是临时工作,能合作就合作,不能合作就玩呗,看谁玩得过谁。
下午两点,太阳高挂。
向天亮夹了个包,坐进了红se桑塔纳。
这是柳清清的车,她不上班了,不需要用车,就“逼”着他开她的车上下班。
向天亮却之不恭,想想也是,连人都归自己用了,一辆车又算得了什么,反正干姐姐干弟弟的关系早已公开,开她的上下班,招不来多少闲话。
办公楼门外,围堵的讨薪民工已经撤了,又恢复了往的清静。
向天亮发动了车子,刚调了个头,就见保卫科长李根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向主任,对不起,对起,我睡过头了!”
“李科长,你可真会踩点啊!”
红se桑塔纳呼的一声,窜上了柏油马路。
李根擦着汗问道:“向主任,这车,没空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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