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老徐,你们可是两路人啊。”
徐宇光:“你观察得真是仔细,我么,手底下还算有些人,而姜副县长的为人太过刻薄,不出事还好,一出事就会树倒猢狲散,手底下连个信得过能跑腿的都沒有。”
向天亮:“你主动去找他,他就把你当救命稻草了。”
徐宇光:“那是肯定的。”
向天亮:“老徐,你让人监听了我们的电话了?”
徐宇光:“彼此彼此,你不也是在姜副县长的病房里安装了窃听器吗?”
向天亮:“你和姜副县长走到一起后,你们达成了什么交易?”
徐宇光:“我帮他查出谁拿走了他的东西,并尽力帮他找回丢失的东西,他呢,以后得听我的。”
向天亮:“嗯,公平合理,一个很好的交易。”
徐宇光:“所以,我动用了洪海军这条线,办这种事,他是最合适的。”
向天亮:“洪海军答应了?”
徐宇光:“沒有马上答应,这小子一心想脱离我的控制,肯定要跟我讨价还价。”
向天亮:“这我理解,谁跟着你,都会防着你玩过河拆桥的招数。”
徐宇光:“最后他还是答应了。”
向天亮:“你们一定说好了,这是他最后一次帮你办事。”
徐宇光:“对,我也答应他了,只要帮我办成了这件事,我就和他彻底脱离关系。”
向天亮:“当时,你们都怀疑谁了?”
徐宇光:“姜副县长的老婆许白露、秘书张思成、司机赵大刚,还有县委办公室主任高永卿,后來,根据书稿这条线索,又怀疑到宣传部长卢海斌。”
向天亮:“那怎么又冲卢部长的爱人贾惠兰去了呢?”
徐宇光:“首先,经过秘密调查,洪海军认为,最有可能的人是卢海斌,是卢海斌雇人干的。”
向天亮:“然后呢?”
徐宇光:“然后我们分析,卢海斌一沒主见二來胆小,去姜副县长家偷回书稿,他下不了这个决心。”
向天亮:“嗯,卢部长是有这两个弱点。”
徐宇光:“但他的老婆贾惠兰特别有主见,我们私下里都认为,卢海斌这十多年做出的重大决定,百分之百都是他老婆贾惠兰作出的。”
向天亮:“于是,你们就盯上贾医生了?”
徐宇光:“关键是她还有个好朋友章含。”
向天亮:“章含医生?”
徐宇光:“是,人称章大胆,什么都敢干,贾惠兰和章含,一个有心计,一个胆子大,什么都可能发生。”
向天亮:“有道理,这样两个女人,比同样两个男人要厉害多了。”
徐宇光:“但是,我们很快发现了你。”
向天亮:“我?你们这么快就发现了我?”
徐宇光:“你说,两个女人敢去姜副县长家偷东西吗?”
向天亮:“不能,女人只会动口不动手。”
徐宇光:“她们得雇人去干。”
向天亮:“是这个理。”
徐宇光:“而与此同时,毛永來的人发现,你和章含走得很近,过往甚密,当时我就认定,你是最有可能的目标。”
向天亮:“为什么?”
徐宇光:“一是你有那个能力,二是你有那个需要。”
向天亮:“就凭这些,你就怀疑上我了?”
徐宇光:“还有啊,洪海军也沒闲着,他已经一一排除了其他几个,同时发现了姜副县长鼻子上中的那一拳,正是出自你们向家绝学。”
向天亮:“那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冲着我來,而是还要对付贾医生?”
徐宇光:“这是洪海军的主意,一是分散你们的注意力,二是不敢直接冲你去,毕竟你身份特殊嘛。”
向天亮:“这里面有问題。”
徐宇光:“什么问題?”
向天亮:“你和洪海军一定有分歧。”
徐宇光:“你果然厉害,一语中的,我认为,既然确定是你向天亮干的,那就慢慢查,秘密查,但洪海军急于摆脱我,想來个速战速决。”
向天亮:“他确实急了点,西石桥汽车爆炸案,医院绑架未遂案,卢部长家枪击案,他下的都是狠手。”
徐宇光:“物极必反,他脑子太简单了。”
向天亮:“老徐,说句实话,你难道不想灭了我吗?”
徐宇光:“想,做梦多想。”
向天亮:“这么恨我啊?”
徐宇光:“一是为了替谢自横报仇,沒有你,他不会进监狱,二是为了我自己,你不來滨海,陈美兰就不一定会來滨海,县委副书记一职应该是属于我的,三是顺便为了姜副县长。”
向天亮:“大实话,老徐,你用心极其险恶啊。”
徐宇光:“你我都在吃政治饭,彼此应该能互相理解。”
向天亮:“好……言归正传,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你说该怎么收场呢?”
徐宇光:“我來找你,就是为了这事。”
向天亮:“你说。”
徐宇光:“你先说。”
向天亮:“老徐,那我可对不起了。”
徐宇光:“你说,我有思想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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