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海斌问道:“可是,余中豪如果问我,我第一次为什么不说实话,我该怎么回答?”
“他找你时,说是代表组织,他说了是什么组织吗?”向天亮问道。
“沒有,我还沒來得及问呢。”
“他当时做了记录吗?”向天亮又问道。
“沒有,沒有笔录,我相信,如果有录音,他会征求我意见的。”
“最为关键的是,他说他代表组织调查我,他出示相关证明了吗?”向天亮再问道。
“沒有,我当时还奇怪,即使要调查你,也轮不到他这个省刑侦总队的代总队长啊。”
向天亮站了起來,笑着说道:“就是嘛,他妈的他算个球啊。”
“我明白了,你走,我会照你的去做的。”卢海斌挥着手。
不等卢海斌说完,向天亮的身体早已推窗而出。
卢海斌尽管心里杓不情愿的帮向天亮做假,但他沒有别的选择,他需要保护自己,如果向天亮手上真的握有书稿的影印件,向天亮的倒霉,必将牵连到卢海斌自己。
窗外,在冷风的吹拂中,向天亮并沒有立即跳下去,而是一手攀着窗台,一手拿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大口罩,口罩是黑se的,戴在脸上可以遮掩自己的身份。
然后,向天亮才來了个 y落体,向地上跳了下去。
就在他将要落地的瞬间,突然感到脖子一凉,一阵风向他的后背吹了过來。
果然是有埋伏。
向天亮來不及转身,他左脚往地上一点,不等身体落地就飞了起來。
一个黑影向他扑了过來。
向天亮落在了一棵桉树边,身体象条藤似的,绕着桉树转了一圈,便已转身面对着迎面而來的黑影。
天太黑了,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黑影的來势很快,转眼之间,已到向天亮的眼前。
向天亮沒有出手,他不能随便暴露自己的身份。
一掌袭來,竟是呼呼生风。
向天亮身体一扭,躲到了桉树的另一边。
黑影却得势不饶人,他根本就沒有后退,而是双拳齐出,向着桉树两边袭來。
向天亮吓了一跳,双拳的來势太猛,小小的桉树根本就躲不住人
身后就是一道砖墙,向天亮退无可退。
双拳已到身前。
向天亮运气在身,咬着牙侧转了身体。
“啪。”
向天亮闪过了黑影的左拳,用自己的左肩膀,硬接了黑影的右拳。
一阵刺骨裂肺的疼痛,顿时传遍向天亮的全身。
黑影似乎一楞,他一定沒有想到,向天亮会沒有作丝毫的抵抗。
向天亮也在疼痛中微微一楞,他妈的,这个穿着一身黑衣服的家伙,不正是狗的余中豪吗?
尽管是蒙着脸,但向天亮可以断定,眼前的这个黑影就是余中豪。
余中豪的拳头又砸过來了。
向天亮算是明白过來了,余中豪是动真格的,是在逼他出手。
不还手就是不还手,向天亮一个闪身,躲到了另一棵桉树边。
可是,余中豪铁了心似的,向天亮立足未稳,他的拳头马上就到了。
向天亮被惹火了。
可是转念一想,狗的余中豪,就你这点功夫就想逼老子出手,老子偏不出手,打死也不出手。
打定主意后,向天亮的身体就飘了起來。
向天亮知道,他认出了余中豪,余中豪也肯定知道是他。
不过,余中豪似乎不想收手,他的拳头带着的风声,比刚才那几拳更响。
但是,向天亮沒有再给余中豪近身的机会,他的身体象只羚羊,在树林间跳來跳去,时而又攀着树木弹上弹下,迅速的逃离了余中豪的视野。
余中豪气得直跺脚,拳头狠砸在身旁的桉树上。
向天亮跳出了市委招待所的围墙,撒开脚丫拚命的跑起來。
他不知道余中豪为什么要这样对付他,他现在无暇细想,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滨海县。
摩托车在夜se中飞驰。
向天亮的脑子也在高速运转。
如果猜得不错的话,余中豪一定会打电话告诉肖剑南,自己來了清河。
余中豪和肖剑南不会在路上“设伏”和“堵截”,因为他们挡不住自己。
但是,肖剑南一定会出现在自己的家里
天蒙蒙亮,东边的天空已现出鱼肚白。
向天亮沒有直接回到自己的家,他将摩托车扔进了附近的小河,悄悄的进入戴文华的家。
通过戴文华家的密道,向天亮穿越南北茶楼,回到了自己在二楼的“大家”。
洗过澡,也洗去了一身的尘土,向天亮换上一件睡衣,趿着一双拖鞋,不慌不忙的下楼。
客厅的门虚掩着,邵三河还躺在沙发上酣睡。
向天亮倚在门口笑了。
因为在另一张沙发上,正坐着肖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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