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坐在地上,面面相觑,大家都有同一个疑问,炸弹是从哪里来?
“两个炸点,第一个在一号审讯室。”向天亮说着,一边点上了一支香烟吸起来。
周必洋疑道:“天亮,你这么一说,我们几个不但是受害人,还成为嫌疑人了。”
“呵呵……还真别说,你们都是嫌疑人。”向天亮笑道。
方云青道:“奇了怪了,今天晚上的审讯,为了保密,我们四个是亲自动手,其他人连监视室都没让进啊。”
姜学明说,“谢自横和乔乃云都是我亲手搜查,他们身上除了衣服,手铐和脚镣,肯定没有其他东西。”
向天亮瞅着邵三河笑问,“三河兄,你在一号审讯室听了半天,应该听出点什么来了?”
“嗯,我是被炸醒了。”邵三河点着头道,“敢情谢自横把咱们俩一起叫来,根本没有想交代问题,而是要和咱们俩同归于尽。”
向天亮笑道:“不错,他是孤注一掷,展开他说的所谓的继续战斗,当然,也是最后的战斗,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亲自来到滨海县,为什么一定要坚持与和和三河兄面谈。”
邵三河接着道:“这就充分说明,昨晚的袭击,既是一次真正的战斗,也是一次佯攻和假攻,得手固然是好,因为没有得手,谢自横便主动暴露自己与海龙帮、大闾帮和三兴帮的关系,让我们把他抓来,然后顺理成章地与我和三河兄面对面,给了他实施所谓的继续战斗的机会。”
方云青不解地问道:“可是,我不明白,他的炸弹藏在哪里呢?”
“呵呵……五秒倒计时,你们猜。”向天亮咧着嘴。
邵三河、周必洋和姜学明均是一楞,然后异口同声道:“炸弹藏在肚子里。”
向天亮冲着方云青笑,“老方,只能有一个答案,谢自横将定时炸弹藏在自己的肚子里,至于怎么定时怎么启动的,还有待调查,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查一查,他最近有没有动过手术,就什么都明白了。”
“可是……爆炸声响了两次,那另一次呢?”方云青问道。
向天亮道:“第二个炸点在监视室,离你老方坐过的位置应该不到一米,为什么说第二个炸点是在监视室呢?因为第二次爆炸把监视室的外墙也炸开了,而谢自横坐在一号审讯室里,凭他肚子里那颗炸弹,是很难直接将监视室的外墙炸开的。”
方云青若有所思,“第二个炸点在监视室里?可除了我们五个人,还有,还有谢自横和乔乃云,没有其他人,没有其他人,啊……是他。”
另一边,周必洋和姜学明一骨碌地起身,朝大门飞奔而去。
方云青看着邵三河,“老邵,难道……难道真是老王头?”
“那你说还能有谁?你,我,还是必洋或学明?”邵三河反问道。
沉默片刻,方云青感叹道:“想不到,想不到,老王头居然是谢自横的人,一个老实巴交的老头儿,咱们楞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啊。”
邵三河说,“这有什么奇怪的,谢自横在咱们县局工作了近二十年,老王头也许一直就在他的关照之下,当然,让我想我也想不到,老王头居然是谢自横的卧底。”
方云青想想还后怕,“咱们是死里逃生啊……这个老王头,刚才他把热水瓶和竹篮就放在我的脚边……天亮,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现在就是一堆碎肉碎骨了。”
这时,周必洋跑回来了。
“老王头自杀了,他吃了砒霜。”
好脾气的邵三河,终于忍不住骂道:“一个现刑犯,一个看大门,让这类蹩足货打了脸,他奶奶的,老子晦气啊。”
向天亮呵呵地乐着,拍着身上的灰土站了起来。
“你要走?”邵三河拽住了向天亮的胳膊。
“呵呵……三河兄你什么意思,又不是我把你公安局炸了,你拽着我干什么?”向天亮笑着说道,“我说三河兄,不就是炸塌了几间破房子,至于心疼成这样吗?跟我来,我保证你今晚交大运发大财。”
一辆警车载着向天亮、邵三河和周必洋,驶出了县公安局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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