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很是哭笑不得。
这怪人怪事就是多,今年却特别多,几天前的“亲密战友”,居然能毫无征兆地翻脸不认人,曾经的高中同班同学,摇身一变竟然成了自己的婶婶。
大河马马蕴霞会看上七叔向云英?
一想到身高一米八几的的马蕴霞,和一米六几的七叔向云英站在一起,向天亮就忍不住的乐。
当然,乐归乐,乐过之后,向天亮脑袋一歪,眉头又皱了起来。
李春南看到向天亮的模样,知道他又在琢磨事了,便不声不响地起身离开了。
这事真的挺严重的,硬的不行来软的,三元贸易公司的招数,象温柔的刀,一刀一刀的割来,先是将向天行拉了过去,接着是六叔向云平和七叔向云英,现在马蕴霞还“挺身而出”成了向家人,步步逼近,向天亮就是想对三元贸易公司动手,也不敢出手和无从下手,这招厉害,太厉害了。
还有那个天星投资公司,人家的招同样的损,找了亲叔关青亭当总经理,明摆着就是找准了自己的软肋,让自己动弹不得么。
向天亮心里有点烦,家里有事,县委大院里的事更是个事,肖子剑和马腾“反水”,搅乱了既有的阵地,向天亮仿佛听到了对手渐渐逼近的脚步声。
办公室的门又一次被推开。
不是丁文通,是县长助理兼县“两个项目”工程指挥部总指挥,老油条成达明。
成达明脸带疲惫,衣服还有点湿,显然是刚从工地上回来,管理引水工程和土壤改良两个项目,成达明够辛苦的。
“鬼鬼祟祟的,你干什么?”向天亮斜眼瞅着成达明。
成达明苦苦一笑,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你办公桌上放着的,是一双鞋子?”
“怎么啦?这是我姐夫送的,不是受贿。”
说着,向天亮拿起鞋盒子,顺手扔到了身后的文件架子上。
成达明怪怪地一笑,“不对,你有问题,噢不,你这鞋有问题,嗯……我刚才在外间看到丁文通的桌上摆着一双鞋子,现在你的桌上也摆着一双鞋子,这个这个……这个就很有象征意义了。”
“象征?老成你说,象征着什么?”向天亮饶有兴趣地问道。
“象小鞋,给别人穿的小鞋。”
向天亮一怔,想了想,不禁哑然失笑,“有意思。”
成达明看着向天亮,“你这是在警告我,或者,你是在提醒我。”
“哦。”
向天亮咧着嘴乐了。
“让我猜着了,让我猜着了。”成达明指着向天亮笑道,“谁都知道你向副县长招数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我要是不小心,怕被你卖了,还得帮你数钱呢。”
向天亮笑了笑,“老成,你都知道了?”
“废话,前天下午的事,我就是待在乡下的工地上,也早就被灌满两只耳朵喽。”
摇了摇头,向天亮笑道:“这就叫做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县委常委会里发生剧变,属于重特大新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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