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三河在电话里告诉向天亮,天星投资公司走私进来的三十个集装箱的货,其藏匿地点被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长周必洋找到了。
向天亮大喜,急急忙忙地披衣穿裤,出门上车,一秒钟也不耽搁地赶到了约定地点。
城关镇西郊,夜色蒙胧,滨海县通往南河县的公路上,停着邵三河的专用警车。
邵三河坐进了向天亮的车里。
“天星投资公司那批货的藏匿地点,是周必洋偶然发的,三个多小时前,三县区综合市场工地现场,挖掘机挖到了一批走私枪支,周必洋带人前往现场,在北城区通往三县区综合市场的公路上,发现了有集装箱车轮胎的痕迹,周必洋不露声色,处理完三县区综合市场的枪枝案后,他回到市局后,又乔装打扮,悄悄地返回发现有集装箱车轮胎痕迹的地方,并在附近找到一条向北方向的废弃公路,应该是原来的军用公路,周必洋沿着废弃公路向北走了大约三公里左右,到了废弃公路的尽头,在废弃公路的尽头是一座无名小山的山脚,那是一道石壁,石壁上有一个废弃的军用仓库的入口,入口很大,足可以进出象集装箱车那样的大卡车,废弃公路上的集装箱车轮胎的痕迹,就消失在废弃的军用仓库的入口,周必洋不敢轻举妄动,悄悄地撤了出来,他是在一个隐蔽处打电话告诉我的。”
向天亮打开车内的灯,拿出一张军用地图,摊开来后,邵三河凑过身,指出了废弃军用仓库的方位。
稍作思索,向天亮道:“我有几个问题。”
“我知道你有问题要问。”邵三河笑道。
“第一个问题,天星投资公司的货是白天运进来的,难道就大摇大摆地直接运到这个废弃的军用仓库里?”
“这很好解释,天星投资公司的货是在正常手续下进来的,为什么不能大摇大摆,而且这条北城区通往三县区综合市场的公路,几乎成了天星投资公司和三元贸易公司的专用公路,根本没有其他车辆,也就是说,也许有人看到了天星投资公司的货经过了这条公路,但一定没有人看到天星投资公司的货经过了那段废弃公路。”
“第二个问题,天星投资公司是怎么知道并找到这个废弃的军用仓库的?”
“这更简单,那一带的土地,都被天星投资公司和三元贸易公司收购了,也就是说,那一带的土地使用权归天星投资公司和三元贸易公司,自然而然,那个废弃的军用仓库也归它们使用,在自己的土地上发现并使用那个废弃的军用仓库,这不很容易吗?”
“第三个问题,周必洋凭什么确认天星投资公司的货就在那个废弃的军用仓库?这会不会是天星投资公司使的空城计?”
“对周必洋你还不了解吗?他有两大特长,一是预审学二是痕迹学,他凭着水泥公路那些车轮胎的痕迹,不但知道那是集装箱车的轮胎,而且还推断出集装箱车是满载的,由此作出的结论是,那应该是天星投资公司的货车。”
“第四个问题,咱们能在附近建一个监视点吗?”
“关于这个问题,我问过周必洋,那个地区没有建筑没有人烟,临时监视还可以,但长期监视做不到,很容易被发现,再说了,即使能设监视点,咱们派谁去?你,我,周必洋,咱们都不能随便脱岗。”
“第五个问题,北城区通往三县区综合市场的公路是条断头路,所以,咱们能不能在北城区的公路入口处附近设立监视点?”
“我和周必洋正是这么想的,咱们不能出面,但可以派咱们特别行动小组的人去,在北城区的公路入口处附近租一间房子,那里大多是民居,可以进行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监视。”
“第六个问题,万一天星投资公司要将货转移或外运,咱们有什么办法阻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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