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鹿邑笑着瞪了向天亮一眼,“你肚子里那个小九九,我还是能猜到一些的,你和高永卿见面,我只不过是传了句话而已,见不见,怎么谈,那都是你们的事,与我几乎沒有一点关系,可你硬拉上我当电灯泡,明摆着是别有用心嘛,但我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请我喝茶,不喝白不喝啊,但是,你不能让我白來一趟,我只提了一个小问題,你不能不说。”
向天亮陪起笑脸说,“领导,你这所谓的别有用心,说得有点言过其实了,有待商榷哦。”
“你少装腔作势。”顾鹿邑边笑边损,指着向天亮说,“我听过这样一句话,防火防盗防天亮,这个防天亮里的天亮,不是指太阳升起的时候,而是指的你向天亮这个人。”
“我冤那。”向天亮苦笑不已,“我向天亮何德何能,竟然有幸与天灾**相提并论,这也太高看我了。”
看了看手表,顾鹿邑笑道:“高永卿快到了,你要说便说,不说拉倒。”
向天亮点点头,微笑着问道:“领导会下象棋吗。”
“这是我的业余爱好,我还当过南河是象棋协会的名誉会长呢。”顾鹿邑道。
向天亮又问,“一帅两士两相,双车双马双炮,再加五个兵,如果让领导你选择,你会担任哪一个角se呢。”
稍作思索,顾鹿邑说,“人嘛,贵有自知之明,我姓顾的当不了帅,但当个小兵又心有不甘,当车,能耐不足,相士,牵绊太多,伴君如伴虎,所以,我会选择马或炮,在马和炮之间,炮太直接,马能迂回,因此,如果我是楚河汉界中的一员,我愿我是匹驰聘沙场的战马。”
向天亮微笑着说,“我和领导的选择差不多,如果我是楚河汉界中的一员,我愿我是一门大口径的火炮,炸毁一切旧规世俗,如果还需要再做一次选择,那我也选择马。”
顾鹿邑笑着点头,“我好象有点听明白了。”
向天亮继续道:“领导,你对我应该有些了解的,我这人也沒什么大追求,得过且过,应该是我最真实的写照,我也不想当个小兵,但是,我要是选择姓关,那等于是给自己上了一个套,我就很可能要在框框里跳舞,要么是仕,要么是相,这也是我不愿干的角se,更何况我父姓是关,母姓是张,关张两家水火不容,恩怨颇深,我现在是置身在关张两家之外,勉强还算 y,我要是一头栽进去,我倒是有三个选择,关家、张家和关张两家之间,无论哪一个选择,都会让我戴上一付无形的镣铐,你说说,我会作选择吗。”
稍稍地沉默了一会,顾鹿邑笑了,“你很聪明,当然你也很幸运,象我就沒得选择,而你还有选择的机会,你沒有选择关家、张家和关张两家之间,而是选择了 y,从某种意义上來说,你现在的选择更有利于你将來的发展。”
“我现在的选择更有利于我将來的发展,我不这么认为。”向天亮耸着双肩说。
顾鹿邑微微一怔,“难道还有其他的原因吗。”
向天亮笑道:“我之所以叫向天亮而不叫关天亮,是因为向天亮比关天亮好听,向天亮,向往天亮的时刻,关天亮,关起來的天亮还叫天亮吗。”
“哈哈……这个解释好,这个解释太有意思了。”
笑声中,传來了敲门的声音。
是高永卿到了。
向天亮起身相迎,客客气气的,“高书记,你好。”
好一声“高书记”,高永卿深谙场面上的礼数,此时此地有顾鹿邑在,这声“高书记”他是万万不能应的。
“天亮,你不会连老高都不认了。”高永卿笑着“提醒”。
当过县委办主任,懂的就是比一般人多,向天亮微微一笑,沒再“为难”高永卿。
“哪就继续老高。”老高是滨海县时期,向天亮对高永卿的称呼。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