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向天亮和贾惠兰来说,进了陈玉来家不到一分钟,就明白了陈玉来家发生了什么事
三口之家,一人不在,剩下孤男寡女,男的女的都表情怪怪的,尤其是女的,脸上红潮未褪,眉宇间春色犹在,一定是刚刚做过了“那个事”。
寒暄过后,向天亮坐下,抽烟喝茶,瞅瞅陈玉来,看看胡文秀,一个劲地坏笑着。
陈玉来和胡文秀好不尴尬,特别是胡文秀,羞得把头垂了下去。
贾惠兰拿手捅了向天亮一下,“喂,笑什么笑,都是过来人,正经点好不好。”
向天亮翘起了二郎腿,看着陈玉来说,“老陈,你跟着张行,可没少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啊。”
陈玉来点着头,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但我可以坦率地说,我是只说不做,张行让我说我就说,但他让我做,我基本上是不听他的。”
“这我知道。”向天亮笑着说,“老陈,不是我说你,咱们是同事,也是知根知底,其实你早该来找我了。”
陈玉来接连说了两声惭愧,“我可以叫你天亮……天亮,主要还是两个人,一是罗正信罗胖子,我和他一直不睦,因此我有些误解,以为他和你走得近,自然会把我打成另册,二是张行,他有心拉我,但我对他是有所防备的,后来被他抓了小辫,我只好被迫跟了他。”
贾惠兰说,“天亮,以前老卢在滨海的时候,老陈是我们家的朋友,其实老陈也是好人,这个忙你必须要帮。”
向天亮点着头道:“老陈,首先我表个态,我和惠兰是来帮你的,同时,我们会对你的隐私绝对保密的。”
陈玉来老脸一红,“这个我相信,老卢在的时候曾对我说过,刨去立场和观点,你在为人处事方面让他钦佩不已,所以他才借赠送钢笔之机埋下伏笔,嘱咐我遇到困难时去找你,因此,我发现那个无线摄像探头后,第一个念头就想到找你帮忙。”
听完陈玉来的“情况”介绍后,挥了挥手,向天亮笑道:“啥也不说了,让女士们坐着,老陈,你陪我去看看那两个无线摄像探头。”
陈玉来陪着向天亮,按照向天亮的要求,两个人不声不响,轻手轻脚,在两个卧室里转了转后,又回到了客厅里。
接着,向天亮忽地想到什么,没有坐下来,而是把整个客厅检查了一遍,确认客厅里是安全的以后,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方面正是向天亮的本行。
“老陈,装在两个卧室里的两个无线摄像探头,都是地摊上常见的玩艺,一千元能买到两个,可别小看这种小玩艺,它的科技含量相当的高,它有这样几个特点,一,具有摄像录音两个功能,二,它是无线的,能将图像和声音通过电波传送出去,三,它的开关是声控的,也就是说,在无声状态下它是关闭的,一旦在一定范围内有一定音量的声音响起来时,它会自动地开始工作,四,它的微型蓄电池能工作七十二个小时,五,它能将图像和声音通过电波送到三十米之内的专用接收器上,六,它的接收器接收之后,还需要一台专用的转换器,才能把接收到的信号还原成图像和声音。”
陈玉来说,“天亮,这方面我不是很懂啊。”
向天亮微笑着说,“你注意我刚说过的第五点,它能将图像和声音通过电波送到三十米之内的专用接收器上。”
陈玉来楞了一下,“确定输送距离不超过三十米吗?”
向天亮点了点头,“三十米还只是一个理论上的设计距离,加上有建筑的阻挡,及其他电波的干扰,它的实际输送距离应该在二十米左右,它的最佳输送距离应该是十五米,在最佳输送距离内送出的图像和声音才是最佳的。”
陈玉来又是微微一楞,“也就是说,也就是说……”
向天亮接道:“也就是说,以你家为基点,接收这两只无线摄像探头的专用接收器,应该安装在半径二十米范围内的某个地方。”
说着,向天亮站起来,走到窗边撩起窗帘往外瞧了瞧,走回来继续说道:“老陈,你家位于公寓楼的第五层,窗外没有可以安装接收器的地方,公寓楼的外墙也可能,因为接收器的体积相当于成年人的两个拳头大小,安装不便,容易暴露,公寓楼的地上是个篮球场,也没有合适的地方可以隐藏接收器……我这么说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专用接收器装在这幢公寓楼的某个房间内。”陈玉来道。
向天亮笑道:“不错,按理论推断,从一楼到十楼都有可能,再按二十米的距离推算,你的左右邻居、你的对门、你的左右斜对门,都是重点怀疑对象,也就是说,怀疑对象很多,你这一层有五家,四层六层各有五家,一二三层和七八九十层各有三家,查起来麻烦啊。”
陈玉来摇了摇头,“那些老邻居们,应该不会?”
贾惠兰插了一句,“老陈,这就要靠你自己判断了。”
向天亮嗯了一声,“很简单,从最有可能的人家先查。”
陈玉来还在想着,胡文秀开口了,“好象,好象张行副市长的秘书汪子荣住在这里。”
“对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陈玉来对向天亮道,“天亮,我想起来了,三楼的老赵一家搬走以后,房子一直空着,张行的秘书汪子荣是五一劳动节结婚的,用的就是三楼老赵腾出来的房子。”
向天亮问道:“三层几零几号房?”
“就在我的楼下,不过是隔着第四层的老王家。”
“这就对了。”点了点头,向天亮又问道,“张行来过汪子荣家吗?”
陈玉来道:“来过,我就看到过两次,上星期三张行来我家的时候,回去时就是汪子荣陪着走的,说不定他去汪子荣家待过。”
稍作思忖,向天亮再问道:“老陈,我对这个汪子荣不太熟悉,在市委大院里只见过几面,你认为他怎么样?”
嗯了一声,陈玉来道:“我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小伙子人蛮老实,是张行从清河市带过来的,话不多,挺有礼貌,总之,看不出什么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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